南夫人急忙说道:“那你就去找新皇讨要一处封地便是,我不求有多富饶,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安稳的生活即可!”
看着她那整日担惊受怕、早已失去神采的目光,南战心头一颤。
沉默了片刻后,他淡淡一笑道:
“好,就依夫人所言!”
“等今日这登基大殿之后,为夫就进宫求赏封地,咱们一家人去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去,再也不管朝廷这些破事了!”
南夫人一喜,重重的点了点头。
.......
午门外,篝火通明!
天还未亮,南战与南大松父子二人已乘马车到了宫门城外。
但瞧着眼前这景象,似乎他们还是来晚了一些!
此时皇宫太和大殿之外,朝中文武百官已按照品级,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两列。
而整个皇宫内外张灯结彩,仪仗队也整整齐齐的站立在御道两旁。
南战身着蟒袍,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百官之前的皇梯下,这是专属于各大亲爷所处的位置。
而南大松也寻到了武官队列,随意挑选了一个位置便站了进去。
“嚯~~这不是安南王吗,今日登基大殿,老夫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突然,一声冷嘲仍风传了过来。
南战顿时眉头一蹙,他人才刚到,就有人来触他霉头了?
他平日里一不上朝,而不关心朝事,就连这新皇登基的日子也都是李文胜派人前来告知的。
现在此人说这话,不是指责他目无法纪还能是什么?
但光听这道声音,南战就知道是谁了,他扣了扣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今日明明应是良辰吉日才对,怎么一大早的老子就听到了一声狗叫?”
“看来钦天监那帮家伙也是些尸位素餐的东西,算他娘个日子都算不明白!”
南战声音可不小,话音落下很多人都神色一变...
今日是什么日子,这话也能乱说?
果不其然,身后文官序列之中,一位站位靠前,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大人冷冷喝道:
“南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今日可不仅是新皇登基的日子,还是新皇的寿辰!”
“你这般胡言乱语,是想造反吗?”
南战冷笑一声,随即缓缓转身看向那人,淡淡道:
“赵元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本王名讳?”
“你他娘的见人就说造反二字,还真是说上瘾了啊,老子平反南境之时怎么不见你出来狗叫啊?”
赵元忠顿时一怒,不过也很快便平息了下来,冷冷笑道:
“安南王这战功确实不小,可你的战功就算再大...能大得过昔日的武成王府吗?”
话音落下,在场诸公皆是神色一变,谁都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强如武成王府那般战功累累的府邸,如今也是说垮就垮!
你南战又算得了什么?
南战闻言,沉色一沉,冷笑道:“赵元忠,当初武成王府鼎盛之时,老子怎么不见你出来指摘?
如今武成王府一朝落难,你的狗日的就跳出来狗叫得欢...”
“你他娘的也配?”
赵元忠冷笑道:
“昔日的武成王府战功累累,本官自然不会无端指摘,可西境一役他王枭临阵弃逃,莫不是朝廷及时派兵镇压,西漠三州之地几乎就快重现当年北境之灾!”
“这样的武成王府,我大承人人得而诛之,本官为何说他不得?”
“本官不仅要说,还要将他王枭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