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说笑了,老朽怎会知道你那属下的下落?”
“真不知?”
“真不知啊!”张老汉轻叹一声,无奈道。
话音落下,王权淡淡一笑。
“罢了,不知也无妨,老伯您年纪也大了,我们就不叨扰您了,但还烦请屋里的那位壮士跟我们走一趟,为我们带路上山!”
张老汉神色一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要我儿的命吗?”
闻言,王权轻叹一声,无奈道:“老伯,您就别装了,你们与这山脉上的诸葛武王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赵成有些震惊了。
但只见张老汉面不改色的说道:
“公子又说笑了,什么诸葛武王,老朽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王权淡淡一笑,随即又重新坐了下来,淡淡说道:
“老伯,我不蠢的,你说你们世世代代都生存在这大山里是吗?”
张老汉神情有些平淡:“是!”
王权又是淡淡一笑:
“据我的属下说,这方圆百里内,都没什么人存在,就算有那么几户猎户,也都与你们不相识....”
“那我想请问您,你们是如何繁衍生息的?这屋里边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张老汉淡淡的看了一眼王权,没有说话。
“您不想说也没关系,那就听我说。”王权缓缓说道:
“你说你们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不知该怎么谋生,所以才未搬离,可那为何还要教孩子读书写字,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难不成这进山打猎、下江捕鱼,又或者说这农耕需得要有学识才行?”
张老汉淡淡一笑:“我们是走不出这大山了,但后背的子子孙孙未必不能!”
说罢,他看向王权一脸,有些冷嘲道:
“我们想要子孙读书走出大山,不行吗?”
“当然可以!”王权点头正色道:“若这是您最真实的想法,我举双手赞成,我甚至可以直接让您的孙子去到州城里上最好的书院,请最好的先生教他!”
“但...这是您最真实的想法吗?”
“公子又从何处知道这不是老朽真实的想法呢?”
王权淡淡一笑:“还是那句话,你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为什么要读书写字呢?”
闻言,赵成顿时一愣.....这老头方才不是说了吗,为了让他孙子出去啊。
但只见那张老汉闻言,却是顿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见状,王权淡淡一笑:“老伯您这孙子要读书写字,总得有人教他吧?”
“是您,还是您那儿子?”
“可不管是你们谁,你们又为何会读书写字?你们不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大山里的吗,就算你们祖上有人是状元之才,传到了你们这一辈难不成还能是学富五车?”
闻言,赵成顿时一排脑门,恍然大悟了:
“是啊,按道理来说,你们不应该会这些的,就算是请先生....”
“这也不对啊,这里距离附近最近的村庄,少说也得有近二百里,更别谈只有镇上才会有学堂了,而且这出去都是杂草丛生的山路,有的地方根本就走不了人,况且你们也没钱啊!”
闻言,王权淡淡一笑,看了看这身后只能堪堪避风避雨的茅草屋,又看着面前这一脸从容的张老汉,淡淡道: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我最不能理解的一点,你们究竟是怎么传宗接代的?”
这方圆百里人烟稀少,哪里来的女人给他们传宗接代?
除非,这张大壮曾经出去过,而这个孩子,是他出去之后带回来的。
可无论怎么样,他们所说的话漏洞百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更为关键的是,王权方才故意将椅子靠近张老汉,竟然在他身上感受不出一丝生机衰竭的气相。
他看着也有六七十岁了吧,一般平民百姓到这这个年纪,怎会如此生机盎然?
可王权竟也没发现他们身上有内力存在,这显然还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