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循着踪迹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我猛地一头撞上去,却因为锁了门没有撞开,反而顺着门板滑落在地。
我瞬间明白依靠我那点力气是撞不开房门的,所以我压缩自己的身躯,从狭窄的门缝中硬挤了进去。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我,便看到躺在冰冷的地上,已经失去生命特征,额头被砸出个大口的颜肆。
而在她脚边,有一个染血的烟灰缸。
此刻的凶手,也就是孤儿院院长,他丝毫不见慌张,而是吸着根烟冷静地打电话,不知在对谁说道:“草,老子又不是故意的,本来想爽完了再给你们送过去,但谁想到这贱丫头反抗也就算了,还踢我的裆,我也只是气急失手了而已!”
“这没啥影响,刚死的,身体还热乎呢,不耽误摘除她的器官,也能卖个好价钱。”
看到眼下这幅场景的我,只觉得大脑中堪堪绑起来的弦,再次断掉了。
果然啊,人类大多数都是肮脏的,该死的。
我的身躯开始蠕动,最后在注意到异样存在的院长眼中,我读取了他的记忆,从初始形态,变成了院长记忆中最恐惧的姿态。
啪嗒,院长手中的手机掉在地上,不顾那边询问的暴躁声,他颤抖着腿,尖叫地冲向门口,打开门锁企图逃出去。
陆今野因为脚扭伤,终于到达院长办公室门前时,便见到房门没锁虚掩着,以及门内传来一阵阵沉重的敲打声。
陆今野心中犯怵,但还是因为担心颜肆,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朝里看去。
因为视野有限,陆今野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他,长长的白发接触在地面,不知为何发尾有些红,不知被什么东西浸染。
陆今野再度打开门缝,这次看到的场景令他吓愣在原地。
只见院长身体僵硬地躺在地上,而他看到的那道背对他的白色身影,此时正举着烟灰缸一下又一下砸着院长的头,起初每砸一下,还能听到院长声如细纹的痛苦闷哼,但每次都被沉重的敲击声掩盖。
此时他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稀巴烂,坚硬的头骨甚至被砸的稀碎混杂在脑浆之中,他再也发不出声音,而那道白色的身影依旧在重复着敲打的动作,直到陆今野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道白色的身影才停住动作,缓缓转头看向陆今野。
陆今野在惊恐之余,还瞥见一旁同样躺倒在地的颜肆,他咬紧牙关,颤抖着双腿强迫自己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我道:“你,你是谁,颜肆她怎么了,你,不许你伤害她,要杀要剐你冲院长去啊!”
“院长他不会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