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躲在角落里,死死盯着那张被络腮胡子遮了半张脸的面容,惊呼出声,“赵员外!”
定王大喜,扭头看向江宁,“确定是他?”
江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双眼睛错不了!”
她以前就觉得赵员外此人与坊间传闻有异,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她曾仔细看过赵员外的眼睛,不会记错。
“走!进宫!”定王振臂一挥,带着一堆人骑着马冲向皇宫。
马背上的江宁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她死死抱着许诺言的腰,冷汗狂流,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许诺言察觉到她的紧张,一边控制缰绳一边安抚,“阿娘,别担心,我马术不错,您只要放松,不会摔的。”
江宁猛吞了吞口水,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句。
一行人到了城外,定王出示令牌,大喊,“定王有急事面圣!”
士兵赶忙通传,过了好一会儿,城门大开。
定王率先骑着马冲进去。
江宁只觉得自己再次飞向云端,然颠簸的屁股时时刻刻提醒她,稍有不舍她就要享年三十几。
好不容易到了皇宫,没等她喘息过来,又被两个儿媳妇架着进了宣政殿。
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似找不着北。
许是她的脸色太过难看,皇帝让德康给她赐座,这才看向定王,“何事?”
定王将今夜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广恩候认出了赵礼,儿臣已经把人带过来。”
“好!把赵礼押上来!”皇帝既高兴又愤怒。
高兴的是赵礼没死,还被捉了,愤怒的是他派了那么多人去衢州府,结果他们查来查去竟然无人发现死的赵礼是假的!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赵礼被五花大绑扔在宣政殿上,他脸上的络腮胡子被简单剃掉,还留着残渣,但已经能看清他的面容,这张脸顶多就是有些深邃,瞧着还是更像汉人一些。
“赵礼,真的玄武鼎在哪里?”皇帝淡淡地出声,直击重点。
赵礼咬紧牙根,一声不吭。
皇帝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笑了,“你知道吗?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忤逆于朕!既然你不说,来人,把赵礼押入刑部,不惜一切手段让他开口!”
定王也跟着出去。
殿内只剩下江宁和她两个儿媳妇,她赶忙起身,福了福礼,“皇上,夜已深,您早点就寝,臣等先告退了!”
皇帝视线落在她身上,见她身上衣裙有些脏污,发丝凌乱,脸上还有些余惊,很是苍白,当即温和地笑了笑,“广恩候此次又立了功,朕都记下了,你们先回去好好洗漱,等此间事了再赏。”
“不敢不敢!臣告退!”江宁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许诺言和杨小花赶紧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