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言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按理说不应该啊!关外形势复杂,我知道好像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游牧而居,经常因为地盘发生斗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那些实在没了活路了才会打齐国边关的主意。
乌雅部落在关外几十个部落里面都排不上号,只有被追逐打杀的份儿,否则乌雅王也不会利用玄武鼎与皇上交易,图谋一块永久安居地,他应该清楚乌雅部落没有实力与齐国抗衡,作假意义何在?”
永阳公主看许诺言的眼神瞬间变了,多了几分赞赏,“妹妹说的极是!今早我们去给母后请安,母后也跟我们讨论了一下,不止是父皇母后想不通,连我们都想不明白,而且兰绥文东他们一口咬定玄武鼎是乌雅王亲手交给他们的,一路上都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不会是假的。
现在只有几种可能,第一,他们从乌雅部落带出来的玄武鼎就是假的,但他们不知情,那真实情况也只有乌雅王才清楚了。
第二,他们说谎,乌雅王给的玄武鼎是真的,但是半路被换成假的,可这个造假是个大工程,需要许多工匠参与,因为父皇说假的玄武鼎几乎看不出问题,甚至连重量都仿得一模一样,背后之人一定拥有真正的玄武鼎,才能仿得这么真!
不是我瞧不起乌雅部落,而是定王刚刚平息边关战事,开通齐国与关外的贸易,乌雅部落穷得很,还十分落后,他们没有这样的造假工艺,倒是齐国境内不少能工巧匠可以做到,但至少需要三五年,短时间内不成事。”
“赵家!”江宁猛不丁地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她。
“广恩候,你的意思是此事与赵家有关?”
江宁正在思索,目光仍盯着一处不曾转移,“假设,我假设乌雅公主就是赵月娇,赵月娇是赵礼的女儿,乌雅王不可能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那就是乌雅王明知赵月娇不是他的女儿还是认了,并且封为公主送到京城和亲。
这就可以解释昨日大家揭穿赵月娇的身世并且要找乌雅王对峙的时候她丝毫不慌的原因。
但乌雅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许诺山顺着江宁的思路揣测,“会不会乌雅王以前就跟赵礼认识,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边关贸易打开后,二人重新碰面,赵礼手上有玄武鼎,而乌雅王知晓此事威胁他,赵礼拿假的玄武鼎与乌雅王做交易,顺便将女儿送进宫。
若是按照乌雅公主原先的计划,她是要嫁给定王的,将来说不定还有更多的造化,要是那样的话赵家可就一飞冲天了!”
许诺山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
永阳公主很是激动,“走!我们现在就进宫跟父皇说清楚,让父皇把乌雅王和赵礼一家都给抓了,本宫就不信审不出真正的玄武鼎下落。”
江宁看向二人,摇摇头,“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能想到皇上必定也能想到,或许皇上想到的比我们还多,公主稍安勿躁,反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公主已经没有任何影响,您只管安安心心看戏便是,少管闲事也能少些麻烦,不是吗?”
永阳公主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江宁的意思,又安安稳稳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