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山一脸严肃地摇摇头,“今日事今日毕,我今日一定要将公主画出来。”
永阳公主忍不住笑了一声,“那就请客人过来水榭?”
“可!”
宫海宁进来立马行礼。
永阳公主开口,声音温温柔柔,如清风徐徐,“宫公子不用多礼,驸马为本宫作画,本宫暂时走不开,你且当我不存在便是。”
许诺山难得抽空看了宫海宁一眼,笑道:“坐吧,公主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藏着掖着。”
他这话让永阳公主很是受用,整张脸越发明媚了。
宫海宁是过来诉苦的,公主在就更好了,当下就把在程府的遭遇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永阳公主听得眼睛都亮了几分,“这么精彩!那程夫人这般闹腾,程老夫人不管?乌雅公主不管?”
许诺山一边认真作画,一边道:“程夫人是京中出了名的难缠泼妇,我没少听三铁说起她,连三铁都厌恶且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你怎么还敢做她的生意?公主,就这样,包吃住,我先把你的眼睛画出来。”
永阳公主立马一动不动,嘴却不受控制地继续问道:“然后呢?那程大人跟你们诉苦,还说了程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宫海宁见永阳公主感兴趣,立马来了兴致,“程大人说程夫人收刮了程老夫人和几个姨娘妾室院中的值钱东西典当,本来是要给程宏筹聘礼的,后面宫中给了聘礼,她也没把这笔银子还回去,而是私吞了。
好巧不巧,这笔银子正好用来置办喜宴了,我这倒霉催的!”
“噗嗤!”永阳公主笑喷了,彻底破功了。
许诺山起身放下笔,宠溺地摇了摇头,“我看公主这会儿是真的高兴上头了,那就等明日再画吧!”
永阳公主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再听点程府的事,毕竟玄武鼎这会儿正在程家待着呢!等父皇拿到玄武鼎,你的伤我一定给你讨一个公道回来!”
永阳公主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
许诺山只能无奈失笑,他们二人成婚后,公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公主很是较真。
宫海宁误以为许诺山受伤跟程家有关系,联想到程宏尚主,开始自行脑补,以为是程宏嫉妒许诺山娶了更金贵的永阳公主,怀恨在心,这才对许诺山动了杀心。
嗯!一切有理有据,是这样没跑了,难怪皇上没追究,他得帮着永阳公主才行!
于是,宫海宁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道听途说的一些跟程家有关的消息全都一股脑儿告诉永阳公主。
许诺山听得目瞪口呆,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好友竟然如此“八婆”!
华灯初上,凉如水的夜色提醒着世人就要深秋了。
许诺山送宫海宁出门,回到院子,正好看见丫鬟捧着一些衣物被褥出门,便顺口问道:“作甚?”
丫鬟赶忙恭敬地行礼,道:“天冷了,公主命奴婢给老夫人送一床厚实的锦被和两身刚做好的秋冬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