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崔玉蝶硬着头皮认了。
接下来又上了几道寻常菜色,才再次上了一道清蒸海鱼。
海鱼估摸着有十斤左右,如此大鱼又是海里打捞上来送入京城,只怕一条都要好几两了。
崔玉蝶仔细观察过了,刚刚说话的两位夫人只吃了海参和海鱼,其他东西都没动,不止他们,大多贵人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整场宴席下来,几乎每桌都有不少剩菜,只有零星几桌被吃光了,也有那么一两桌几乎没人动还好好的。
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崔玉蝶心疼坏了,当下就冲去后厨找厨子算账。
永泰酒楼的大厨和活计忙活了一天,本就累得不行,刚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就被崔玉蝶和程娇娇带着人拦了去路。
大厨知道崔玉蝶是程家女主子,很是恭敬地行礼,问道:“程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崔玉蝶厉声质问,“你问我有什么吩咐?我倒要问你!我程家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你们永泰酒楼过来负责喜宴,结果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菜色?给狗狗都不吃!”
大厨面色骤变,连连辩解,“程夫人,小的在永泰酒楼做了十几年的厨子了,从未出过错啊!这些也都是小的天天做的菜,怎么会狗都不吃?”
明明那天是程老爷确定了菜色说了没问题的!
大厨心思百转,各种揣测。
伙计瞧形势不对,赶紧回去搬救兵。
宫海宁赶到程府的时候,崔玉蝶正让人摆了一张太师椅在前院,嚣张地坐着品茶,永泰酒楼的大厨就被她扣押在边上,院中的剩菜未曾收拾。
他上前不卑不亢地抱拳作揖,“程夫人,听说您对永泰酒楼今日做的菜不满意,是为何故?”
“砰!”的一声,崔玉蝶重重放下茶盏,猛地起身,“菜都在这里,你自己有眼睛可以看,我们程家花钱请你们上门可不是来糊弄客人的!”
大厨战战兢兢,委屈哭诉,“少东家,小的都是按照平常做法做的菜,没有问题啊!”
“我知道,你别慌!”
宫海宁安抚好大厨,开始在席面间转悠,仔细看了看,又让人取来筷子每道菜都试了一口,心下有了些猜测。
他放下筷子,戏谑地笑了笑,同崔玉蝶问道:“敢问程夫人是如何认为我们永泰酒楼做的菜有问题的?您是问过今日的登门的宾客还是有人主动与您提了此事?”
崔玉蝶冷哼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菜要是好吃客人为何不吃?分明就是你们的厨子做的菜难吃!”
“非也非也!”宫海宁走到空盘的三桌,“那为何这三桌几乎没什么剩菜?”
崔玉蝶嘲讽地笑了,“那少东家为何不说无人下筷的那两桌呢?”
宫海宁面不改色,转而看向边上的程府管家,“敢问管家,这两桌坐的是何人?”
管家不明所以,如实回道:“这两桌其中一桌坐的是护送公主聘礼的禁卫军,另一桌是朝中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有丞相大人、礼部尚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