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危言耸听?呵呵老爷可真会自欺欺人!当年你那好外甥欺男霸女草菅人命,顺德求到祝家,不是公爹和你出面摆平的吗?这些也只是内宅妇人之事?”陈氏三言两语揭开祝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祝荣奎和冯氏一脸诧异,他们没想过平日里总是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祝县公竟然会助纣为虐。
祝县公恼羞成怒,拍案而起,“陈氏!你别胡说八道!”
陈氏轻轻抚了抚鬓角的发丝,轻嗤一声,“无所谓,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顺德mǔ_zǐ 一个如今被儿媳妇压制着,一个锒铛入狱还在衢州府修城墙,也是他们的报应,与我们家有没有干系也不重要,反正皇上的心思谁知道呢!呵呵呵我乏了,先走了!”
陈氏款款离去。
冯氏纠结着也追着陈氏离开。
祝荣奎心里其实已经相信母亲说的话,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只隐晦地问道:“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个家以后是你来当,你自己想办法!”祝县公憋着一肚子气也走了。
祝荣奎憋屈地回到院子。
冯氏赶忙追问道:“父亲怎么说?我们要怎么做?”
祝荣奎皱眉,“父亲甩手不管了,让我自己想办法。”
“凭什么!明明明明刚刚母亲都说了,是祖父和父亲给姑母撑腰才酿成许多祸事,如今却让我们来善后,真是够了!”冯氏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想了想,她道:“既然父亲交给你处置,那我们就得摆明态度。
皇上明显厌了姑母,咱就跟姑母断了往来,锦绣不是要嫁给安王,明家早就败了,虽然崔氏力挽狂澜,但估计也没法给女儿凑出什么体面的嫁妆,我们这个时候帮一把,或许皇上能消消气。”
祝荣奎眼睛一亮,“夫人说的有理!只是这东西该怎么给才合适?”
“找父亲啊!他自己闯的祸还能真拍拍屁股什么都不管了?他想这么干,族人还不答应呢!”冯氏横眉竖目。
祝荣奎一下子就不吭声了。
在冯氏的催促下,祝荣奎硬着头皮去找祝县公说了这个法子,本以为父亲会将他臭骂一通,没想到竟然同意了,还让管家亲自去办。
当天,祝家就送了好几车贵重的东西去了崔府给明三夫人,言明是给明锦绣的。
明三夫人欣然收下,半点都不客气。
唐氏不慎赞同,“祝家素来都是逢高踩低的性子,当年为了家族利益,将旁支姑娘送进宫里,一开始还经常问候,知道七皇子痴了,立马断了联系,过了两年还想再送姑娘进宫,皇上不要了他们才消停。
还有你那婆婆也是仗着祝家的势在明家耀武扬威,纵子行凶!锦绣他爹入狱后,祝家对你们母女不闻不问,只偶尔给你婆婆送些东西,如今见锦绣成了准安王妃又上赶着在你们面前讨好,你收他们东西,将来他们攀扯锦绣怎么办?”
明三夫人冷笑几声,“母亲,你觉得他们能怎么攀扯锦绣?安王有权有势倒也罢,可他注定是个富贵闲人,祝家将来也指望不上锦绣,这些东西我要不要对锦绣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那我为什么不要?她的陪嫁越丰厚,将来的日子才会越顺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