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西有些笨重,但这玩意儿能抬得走,倒也方便。
“我让铁匠和窑匠做的简易烤箱,里面是铁,上下两层,土,晚些时候再裹上一层厚褥子就不会烫手了。”
杨大头看到这东西无比稀罕,这边摸摸那边瞧瞧,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傻瓜。
逍遥王忍不住皱眉,“我又不喜欢吃甜食,你教他做这个干什么?”
杨大头好奇地看向江宁。
江宁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给他冠军吗?那他还练什么练!我喜欢吃甜食,不行吗?”
“你!”逍遥王又被气了一下,就在这时,宋管家匆匆进门禀报道:“夫人,安国公在府外求见。”
屋里三人齐齐收敛情绪。
江宁肉眼可见地不高兴,“怎么?是嫌本夫人给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逍遥王神色难得多了几分凝重,“安国公薛刚可是真正上过战场,杀敌无数,如今年纪大了还会倚老卖老,你对上他,那些招数都不好使!走吧!本王随你们去看看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江宁知道逍遥王是想给他们一家撑腰,并未拒绝,一行人来到前院,看到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薛晨都有些懵逼。
江宁回头,疑惑地看了逍遥王一眼,仿佛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年纪大了?瞧着比杨大头还小一点。
逍遥王也有些诧异,“薛晨?你爹呢?”
薛晨压根没料到会在广恩伯府看见逍遥王,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赶忙行礼,“回王爷,家父如今正在家中养伤,待伤势稳定一些会立马送走。”
“你在说什么胡话?”逍遥王以为薛晨疯了,那可是他老子,还是安国公,岂是他说送走就能送走的。
薛晨愣了一下,看样子逍遥王还未收到消息,当下就把皇帝的旨意包括对薛刚薛绍的处置说了出来。
逍遥王大惊,一股屁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说皇上赐死薛绍了?”
“是!”薛晨回答得很是干脆,也未曾隐瞒自己做的那些事。
一屋子的人听到薛晨说的话全都心惊肉跳。
逍遥王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即便你的理由合情合理,但父子就是父子,兄弟就是兄弟,对父子兄弟如此狠心,你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薛晨呵呵笑了两声,一脸无奈,“薛晨知道,可又能如何?若是我不狠下心,今日父亲应该已经带着人杀到广恩伯府了,您是知道父亲的性子,二弟吃了这么大的亏,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待父亲闯下弥天大祸,我安国公府离落败也不远了。
且父亲一门心思废嫡立庶,我若是坐视不理,与母亲还有何活路?薛晨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若我真的心狠,又何必等到现在才行动?王爷是聪明人,应该能理解的。”
逍遥王被怼得哑口无言。
江宁款款落座,带着和善的笑容让宋管家看茶,心情极好地将薛晨夸了一通,“合该如此,这人活一世,总得多为自己想想,你没有错!
倒是你那庶弟真是一言难尽!如今人已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夸夸你,干得漂亮!”
薛晨完全没料到广恩伯会这般直白,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作揖,“多谢广恩伯理解,之前那些事薛晨并不知情,便是知情也无力阻止,如今薛晨掌家,总算有了话语权,便第一时间带着赔礼登门道歉,希望广恩伯和大少爷大少夫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