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无奈苦笑摇头,“你呀你,咋就能一直这么冷静呢!算了,既然你觉得不合适那我就不上赶着打听了,安家这边的事估计得通知永良他们,麻烦你了!”
“应该的,我今日就去松溪镇传话。”江宁从吴家出去后,往日还算热闹的巷子寂静得连个声响都没有,家家院门紧闭,估计是被安家的惨状吓坏了。
她紧了紧背篓,迅速出了巷子,刚走到大街上就发现县衙的人四处张贴通缉令,不时有官差进出大山客栈。
江宁进去看了一眼,金掌柜瞧见她,立马过来请安,“母仪夫人,可真稀客啊!”
“金掌柜,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不用那么讲究,照样唤我江娘子便是,这些官差都是在找钱文吗?”江宁看了一圈问道。
金掌柜愁容满面,“可不是嘛!你说那个人可真狠!这事一出,今日我这客栈的客人都走了一大半了!你说说,我的损失谁来承担?真是太可恨了!”
江宁听金掌柜大吐苦水,直到有牛车经过榕树村她才如释重负,赶紧跳上牛车溜了。
赶车的老伯并没有收江宁钱,而是到了大山镇外面才催促其他人给钱。
江宁顺着动静看过去,一个面容有些刻薄的女人肉疼地拿出四文钱。
老伯皱眉,“你不是要坐到坪山沟?两个人四文钱可不够!”
女人瞬间瞪大眼睛,大喊大叫,“你说坐一趟车一个人两文钱的,我们两个人,四文钱怎么不对了?咋地?坐地起价啊?”
老伯也火了,“我说的是到松树村两文钱,你们要去坪山沟我还得绕路,一来一回,一个人多收你们三文钱很公道了!”
女人倒吸一口冷气,唾沫横飞,“做梦!就两文钱,今天你必须给我们拉到坪山沟,否则我们没完!”
老伯可不惯着她,当即让牛调转方向。
女人愣了一下,大怒,“死老头,你干什么?”
老伯冷哼道:“你们的钱我不挣了,从哪儿上车我给你们送回哪儿!”
“不行!”
老伯压根就不打算搭理女人,另外五个人全都火了。
“喂!你们怎么回事?还欺负老人了?赶紧给钱,不然就下车,别耽误我们回家!”众人七嘴八舌讨伐。
女人也是彪悍,丝毫不惧,站在牛车上“舌战群儒”,硬是把其他人骂得回不了嘴,看老伯还是不肯调转方向,竟然要过去扒拉他。
江宁瞬间怒了,趁女人没留意一把将她拽下牛车。
女人没有防备,从牛车上滚下去,吃痛大叫,牛车上的人全都解气地哈哈大笑。
女人又气又恨,抓了一把土追着牛车撒,嘴里骂骂咧咧没个好话。
江宁同老伯说道:“叔,让牛快一点,那个女人追不上来,您放心,我会另外给您补偿的。”
她这么干纯粹就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
女人摔了一跤还没缓过来,本想慢慢走,结果牛车竟然加速,她不得不跑着追,嘴里的污言秽语越发难听。
车上的人纷纷朝江宁竖起大拇指。
也有人担心,“你这么做是挺痛快的,可万一那个女人一直闹,甚至还要拉你见官差怎么办?镇上现在全是官差,可别图一时痛快给自己惹麻烦!”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江宁不以为意,“没关系!我认识官差,正好到官差面前好好理论理论,总不能让老人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