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犹如死狗一般被拖下去打了十杖,再次拉回来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
谢玉成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本官再问一遍,你跟老田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遗余力帮你们mǔ_zǐ ,记住,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再说谎欺骗本官,下一次就不止是十杖了。”
田氏泪眼婆娑地看着钱文,眼中满是不舍,“不要冲动,不要再得罪田丰,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了,记住!”
“阿娘?”钱文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田氏奋力往地上狠狠一撞,头破血流。
谢玉成大骇,又惊又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眼看田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谢玉成赶紧让人把大夫喊过来,再把老田提上来。
老田已经在监狱招供了一遍,到了公堂上不过是走个过程,谢玉成问什么他答什么十分佩服。
当百姓从老田嘴里听到县尉知州知府几个字,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即便他们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这事儿大了,衢州府要翻天了。
事情涉及知府,已经不是谢玉成可以管的,黄正阳名正言顺接管此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夺了包括钱文在内几个童生的功名。
这才是今日黄正阳现身的目的,皇上还在,其他事情他可插不上手。
田氏已经是弥留之际,听到自己辛辛苦苦给儿子算计来的功名被夺,当下就含恨而终。
钱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吵大闹。
老田看他那样心痛如绞。
黄正阳恰到好处的让人把钱家那些人带过来。
钱家人已经知道钱文被夺了功名,虽然田氏揽下所有罪责,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钱文完了。
想到钱氏之前说的事,钱老头冲到老田面前,恶狠狠地质问道:“你跟田氏是什么关系?钱文是不是你跟她生的野种?”
“老老老老钱,你说什么?”钱家庄村长傻眼了,整个人如遭雷劈。
围观的百姓更是惊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唱戏都不敢这么唱!也太精彩了!
钱文怒不可遏,“阿爷,你胡说什么?我是钱家的儿子,我阿爹叫钱进门,怎么可能是这个人的儿子!你忘了我是你最得意的孙子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污蔑我阿娘!”
陈氏目光闪烁,抿了抿嘴,道:“你姑姑听见你阿娘和老田说话,是他们亲口说的,老田帮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他根本就没收你阿娘一文钱,你阿娘却拿这个当借口,从家里骗走几十两银子,这个钱你们得还回来。”
钱进门一直盯着钱文,见他一点都不意外,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没了,气得当场吐血,“我要杀了这对狗男女,杀了你这个孽种!”
衙差赶忙上前控制住钱进门。
钱文被疯狂的钱进门吓得后退连连,“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高天意几个读书人已经待不下去了,看见钱文都想吐。
临走前高天意怒骂道:“我当你为什么一直看不上田丰,骂他贱种,原来是你自己下贱!他有你这样的表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腌臜!”
骂完钱文,高天意主动走到田丰面前,朝他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之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世这么可怜,偏听偏信误会你,真的抱歉,要打要骂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