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面对贾蓉,贾赦还有贾政,本能内心有些怵,贾芸等人毕竟当初跟随贾蓉南征北战,常有一起讨论兵法,行军布阵。
所以,他们对贾蓉只有敬仰,而无畏惧:“这一次刺杀,我们也曾想过,未必就是番邦所为,可能是某一镇节度使。”
探讨此事,贾赦贾政不吭声,只是在一旁听着。
他们几个都是有官爵在身之人,自然在一张桌子上。就算是贾琏,也被安排在了另一间房,与贾宝玉等小孩子一桌。
贾赦只是享受富贵,不管国政军务。
贾政则是工部员外郎,他管得事,只是工部之事,上朝都没资格。
所以,讨论起这件事情,两个人不仅插不上嘴,还想着要离开。
贾蓉根本不指望他们两个,任由他们两个离开,这才看向贾芸:“你为何会有如此猜测?”
“番邦现在被王爷吓破胆,就算是一直最为狡诈,一直都在学习中原的金国,因为王爷当初兵临辽东,要不是大炎粮饷缺乏,金国怕是已经不复存在。”
贾芸面色凝重,很是认真,很明显是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戎狄北窜到了漠北不知所踪,乌斯藏因为叛臣叛乱,分裂成乌斯藏与吐谷浑,他们生怕大炎出兵征讨他们,哪里还敢激怒大炎?”
“王爷乃是大炎定海神针,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坐镇大炎之中,谁敢刺杀王爷?”
贾芸说到这里一顿:“但是,大炎境内,各镇节度使不同。他们一直都在暗中积蓄力量,招兵买马,从朝廷分走各种权力,这些年,各镇节度使越发势大,而且频繁试探朝廷底线。”
“先从不朝拜开始,到擅自出兵,更甚者,不听朝廷调令。”
贾芸嗤笑一声:“他们的态度,已经如同司马昭一样,路人皆知。这个时候最希望大炎内部动荡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大炎内部动荡,他们趁乱而起,已达到自己的野心目标。或是割据一方,或是划地为王!”
听着侃侃而谈的贾芸,贾蓉微微颔首。
这四个被他培养起来的族人,贾芸可以说最努力,也是贾蓉最看好的一个人。现在贾芸的分析,已经就是事实。
“那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贾蓉看着贾芸:“有什么办法?”
“王爷,来而不往非礼也。”
贾芸面色凝重:“再有,围魏救赵,现在他们刺杀王爷没成功,以后还会有后续刺杀,臣以为,派遣出咱们的斥候营,潜入节度使势力范围中,刺杀他们!”
贾蓉心中一动,贾芸这个提议很好。
但是...
“这太明显,无论是不是我们刺杀,最终这种刺杀都会被归咎于朝廷,到时候各方节度使叛乱,本王怕也是无暇分身。”
贾蓉也是脸色凝重。
“但是...”
贾芸苦笑一声:“王爷遇刺,骑兵营差点引起营啸,骑兵营人人怒火冲天,第二天点卯的时候,少了几个人,这几天下来,陆陆续续有近百人失踪,臣估计,他们就是前往节度使势力范围,意图刺杀!”
“混账!”
贾蓉大怒:“他们瞒着本王?”
贾芸叹道:“王爷,现在骑兵营都在要为王爷遇刺报仇,上上下下,都是这种心态,所以,他们并不是故意瞒着,也不是怕担负罪责,而是就是要发泄怒火。”
“你们回去吧。”
贾蓉起身向外走:“本王要入宫一趟,这一次怕是要引来麻烦了。”
各方节度使一死,必然引起兵灾。
这一点朝廷没有防备方案,贾蓉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属下兵马,会去刺杀各方节度使。
“王爷...”
贾蓉刚出门,张谦就来禀报:“老爷来了,还提着几个血淋漓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