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小垂耳兔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寻找云浅时又都散去了。
罢了…都在给我们一些时间吧。
醒来的小垂耳兔下意识向云浅靠,每次醒来都能看见它的太阳笼罩着它,还时不时对自己微笑,小垂耳兔感觉幸福极了。
虽然失去了本源的身子好沉,好累,好饿,奋力挣扎也醒不了很长时间,而且昏睡过去就感觉陷入了沉沉的泥沼,但小垂耳兔一点也不后悔当时将本源渡给云浅的举动,反而无比欢欣自己可以做一个有一点点用处的存在。
好像潜意识里它知道没有用的东西是会被丢掉的,小垂耳兔不想被人捡丢掉,它想和云浅一直在一起。
虽然下意识向云浅靠近,但按照小垂耳兔的记忆来说,自己应该是浑身没有力气像被抽走了筋骨一样,只能徒劳些微的动一动,根本见不到效果。
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小垂耳兔有些惊奇的支起身子,有些陌生的一步三晃踉跄着向云浅接近,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虚弱的了,而是太久没有行走,有些不习惯了。
身体好像变得健康了,好轻盈,不痛了,好像也不再感到饥饿,小垂耳兔有些懵懂的想着,是的,自有意识以来无时无刻不萦绕着它的饥饿也被抹除了。
好奇怪,好奇怪,小垂耳兔咂吧着黑黝黝水汪汪的双眼看着,提前伸手将自己抱入怀中的云浅,觉得 这种神迹一定是主人带给自己的。
可是…逐渐有些苏醒的传承记忆告诉小垂耳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它的主人一定付出了什么,才换得他现在的好状态。
小兔子现在很惶然,稀薄的传承记忆告诉它付出才会被爱,有用才会被爱,没有记忆告诉它索取会怎样,被他人付出会怎样。
它不要,它不要被抛弃,它不要再被留下来…
还有什么方法的,自己还可以更有用的…
小垂耳兔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一般,在云浅手心颤抖,嘤咛。
哪怕是现在状态也不太对的云浅也发现了小兔的异常。
“小乖,小乖?”
小垂耳兔的异常也将云浅之前奇怪的精神状态拽回,但于云浅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垂耳兔会出现这种极度不安,甚至有些惊恐的状态。
云浅惯来是没听过小垂耳兔的叫声的,不论何时它总是那么乖顺的,安静的,一回头便能看见。
哪怕是最初见面濒死的模样,它也只是那么安静的在树下安静颤抖、等待死亡。
云浅不断呼唤着小垂耳兔的名字,手上不断摩挲安抚着小垂耳兔。
但小垂耳兔仍旧魇住了一般的那么恐惧,那么颤抖,甚至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仿佛痛到极致的细碎嘤咛。
云浅简直焦心极了却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忽然,云浅想到了之前小垂耳兔给自己心声传音的那个画面。
情急之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云浅和小垂耳兔二者额头贴着额头,精神力探去。
忽然,一道奇怪的符文自小垂耳兔与云浅交汇的额头亮起,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