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带着小垂耳兔走在回山洞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该如何给小垂耳兔进行及时的治疗,和给他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
这个历来用于安置禁地中弟子的山洞极为简陋,毕竟玄清宗历来也只有穷凶极恶犯下大错的弟子才会被罚于此。
其实哪怕是那个小师妹给云浅安的罪名成立也是不足以给云浅定罪流放于此的,但谁让玄清宗赫赫有名的惊天剑尊与一众师兄弟们都对这个小白莲疼爱有加,外加执法堂亲传弟子也是这只小白莲的舔狗跟班儿,所以执法堂长老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呵。”云浅想到这里,又想起小云浅记忆中那些跟小白莲有关的降智场面,都觉得荒谬的有些好笑了,总结起来就是男的都爱她,女的都恨她,她爱他,他爱她,她恨她,她害她,他救她,一团乱麻,简直荒诞的像是画本子中才会出现的场面。
他们都不修炼的吗?
神经!
云谦只能皱眉表示根本无法理解他们这群癫人在想什么。
修行大道,却非要执着儿女情长,大好世界,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蠢货,愚不可及。
终于云浅带着小垂耳兔回到了来时的山洞中,也许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算是一种夸奖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真正的家徒三壁。
空荡狭小且阴暗的山洞中,入目所及只有一张小小的石床,以及石床边放置的一柄长剑,剑身在黑暗的山洞中闪烁着莹亮的光芒依稀在展示他昂贵的身价,剑上却挂着与之不符的浅蓝色略显破旧但依稀可以看出经过精心养护的穗子。
这柄剑是小云浅拜师那年剑尊赐予小云浅的,而剑上的挂穗则是当年二师兄送给小云浅的,小云浅一直很是爱惜,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所拥有的少,所以才会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格外爱惜看重。
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云浅准备找个机会偷偷下山把这把剑当掉,来供给她和小垂耳兔的生活基础开销,起码要给小垂耳兔弄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生活环境,话说在云浅刚从这个山洞醒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念头,但是自从决定饲养这个小兔子开始便暗戳戳的下了这个决定,这可能就是当年那些人所说的苦什么不能苦孩子吧,至于应该如何下山离开这片禁林,反正这片禁林不会阻拦她不是吗。
不过眼下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用,那些人家送小云浅来禁地的时候,将小云浅身上所有的储物用具的收缴了,但是这柄剑由于被小云浅强行契约了在他人手里反而会伤害他人所以才留在了小云浅手中。
这柄剑是小云浅以血为媒强行契约的,师尊将剑赐给小云浅之后这柄生了灵智的剑一直不服小云浅,平时小云浅训练时它的时候也一直和小云浅唱反调,不过这柄剑对小云浅来说也有着特殊的含义所以她也一直舍不得放手。
云浅回到山洞的第1件事就是拿起石床边的那柄剑然后果断将其中的灵力抽调走,之前没顾得上想起它,不过她可没有兴致养着这么一把反骨的剑。
想了想,云浅选择将身上这件弟子服的外衫脱下团成一团絮成一个小窝,然后将小垂耳兔放置在窝中,放下的时候小垂耳兔体好像感觉到了位置的变化又费力的睁开了黑色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云浅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云浅感觉心都要化了。
“乖,不要怕,我们到家了。”云浅身轻轻摸了摸小垂耳兔柔软的毛,明明应该是听不懂的但是云浅感觉这只小垂耳兔的反应就好像能听懂一样。
果然小垂耳兔又乖乖的蹭了蹭云浅摸它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伴随着呼吸身上的软毛一起一伏的再次睡去,云浅感觉莫名能从小垂耳兔全身心的信任的姿态上看到一丝的满足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