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院长长呼了一口气,“老乔,你的腰还能坚持一台手术吗?”
乔主任摇头,肯定是不行的。
邱师长感觉到情况可能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能做这个手术的三个人。老乔现在不行。另两个教授是省院的,一个在京都学习了。另一个去外省给亲人奔丧没回来。这么大的雨联系不上。”夏院长沉痛的说。
“那就只能送走。这个骨伤是越早越手术越好的。”乔主任说。
邱师长摇头,“这雨大的根本就起不来飞机。”用车送,不用大夫说他都知道,受不了颠簸的。
乔主任强撑着去看看伤患。
患者是一个受伤的连长,叫邱江。
乔主任看向邱师长。
邱师长十分的伤痛,“是我家老大。山上的石头滚落时,他用身子挡住的,他身前的孩子没事。他…”
“我对止疼药副作用敏感,用了止痛药会影响我手的灵活度。不用止痛药的话,疼痛干扰我,一样精细的手术做不了。”乔主任有深深的无力感。
“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天气允许,飞机可以立刻起飞。”赵师长说。
邱江受伤了,都是大院的孩子,知道的人都来了。
“这么等下去,也有危险!疼痛,再加上固定的姿势不变,局部血肿压迫疼痛,再引起水肿加重压迫。他未必能忍受的了。他要活动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乔主任说道。
“我会不会瘫痪!”一直闭着眼睛的邱江说话了。
乔主任没有说话,屋里参与会诊的两个大夫也没有说话。
“爸,别难过,我还活着不是吗?我即使瘫痪了,也能做好很多事的。”邱江在屋内长时间的静默后,这样说道。
邱江的妈妈忍不住哭着出去了。
刘辉知道乔主任腰痛的厉害。他叮嘱护士看好邱江,一定要避免他挪动身体,造成二次伤害。他扶着主任出去了。
“…我儿子才二十五岁,他的妻子才刚刚怀孕。他要瘫痪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邱江妈妈哭着说道。
房副师长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开口说道,“军犬白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小腿,听说是必须截肢的。可是后来用了中药,听说腿保住了。”
邱师长:“老房,都到时候了,有话就直说吧!”
“魏爱国的妻子会中医,而且会中医正骨。我听说她技术不错。她给军犬白霜治疗后效果非常好。但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
“她是给军犬治的病,那和人能一样吗?”邱江妈妈脸上还挂着泪。
“她说她的药是给人用的,用在军犬上还是头一回。”房副师长说。
邱师长有犹豫。
“其实能不能治的可以再说,让她先来看看行吗?”邱江妈妈是觉得有可能就要试一试。
“中医有很多神奇之处的。魏爱国的伤好的速度,在以前的病患中,我还没见过。”乔主任说道。
“咱们求她来看看!邱海那事做的不对,一会儿让邱海给她赔礼道歉,求她不要计较。”邱江妈妈抓着邱海。“邱海,听见没有,你去道歉。”
邱海使劲点头。之前家里就让他去道歉,啥时候道歉都一样!能救哥哥,就是让他下跪也行。
邱师长:“我这就让人派车去接。”
老房挡住他,“车子一来一回的时间太长。我给特殊纵队打电话,让申东旗开车去,他离魏爱国的住处不远。而且要是陌生人去的话,一个女同志,会有顾虑的。”
“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邱师长发懵了。
赵师长:“老房,让他们多出一辆车跟着,这么大的雨,怕路上有什么危险。”
“好!”…
“是有人敲窗户。”宋岩利落的翻身下床,“是谁在外面!”
“弟妹,我是申东旗,现在有急事,想让你帮忙。”申东旗在外面喊道,雨太大啦,他要是不喊的话,听不见。
宋岩穿好衣服,打开门,申东旗像落汤鸡似的。
宋岩:这一个个都直接跳进院子里敲窗户,都是什么毛病啊?
申东旗把事情和宋岩说了。
这种骨伤,宋岩一听就不是她能治的。“这种骨伤需要手术,进行内部的固定和修复。我肯定治不了的。”
宋岩回答的这么肯定,申东旗傻眼了,那边不知道寄托了多少希望呢!
“弟妹,即使你不能治,也去看看吧!”
申东旗的意思,宋岩懂:你没看见就说治不了,人家家属不会信,只会觉得你推脱,或者还有别的想法。
魏爱国:“我媳妇是个土灶的,过去说她这样的是野郎中。野郎中给人家治不好病,常常会被人家打出来的。”
申东旗:“有我在你担心的那些事不会发生。我接弟妹去,看完之后我再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