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随从就踩着树干消失在树干,惊奇一片鸟叫声在头顶盘旋。
这时随胆挣脱开架着他的两个人,他就跟没骨头一样,如蛇一般顺着树干灵巧地爬上树梢,然后朝着天空大喊,“从从,你和侯爷断交,但是咱俩还是兄弟,逢年过节你给胆胆来封信。”
随命用腿猛踹了一脚参天的大树,随胆从树上哐当掉了下来,“哎呦……”
随命对身边道:“把人带回营地。”
此事严惩不贷,随胆被挨了八十军仗,这每一下都不是闹的,还没挨到八十下,随胆就晕死了过去,黄尘鸣没死,万敛行自然不能要了随胆的命,这人跟着他的时间远远超过了黄尘鸣,此人除了虎点,二了一点,容易被人怂恿,万敛行没看出其他毛病。
经此一事,回到大营的万敛行一改往日,平时喜欢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他如今一直冷着脸,没人知道他现在是在想什么,可能是担心黄尘鸣的伤势,也可能是生气跟他多年的随从翻脸离他而去,总之,他周身的气氛冷至冰点,靠近不得,此时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候着。
程风把凉茶换热茶,这已经是第五壶了,万敛行也没喝一口。
“小叔,厨房的饭菜已经为你做了第三次的晚饭了,您多少吃一点吧。”
万敛行哪有什么食欲,他的人一个负气离他而去,一个内伤出血躺在床上两日,一个刚从蛇嘴里面救回来,一个挨了军仗已经昏迷,他有什么心思吃饭,还没遇上外敌呢,自己的人就开始窝里反了,一下子倒下三个,走了一个,“风儿,我得在这里住上几日,你要是着急离开,我让人送你出去。”
这个时候程风能走吗,“你不是说老管家知道我们的行踪吗,那我还回去做什么,我在这里陪着小叔,我刚才问郎中了,尘鸣的毒止住了,过两日就能醒,随影刚才醒了一次,喝了点粥又睡下了。”
程风没从万敛行的脸上看出任何变化,不过他心里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体不好,万敛行不能出发。
直到最后万敛行也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就那样到了第二日。
早上传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黄尘鸣醒了,万敛行亲自探望,黄尘鸣中毒的毒性不是很大,但是被毒的时间有些久了,所以这人的脸色还是青紫色,一看就是中毒了。
黄尘鸣看到万敛行就说:“侯爷,您送我离开吧。”
“你要去哪里呢?”
“哪里都行,南城汴京都行,总之我不能再在您身边做事了,您的部下随从和随胆对我起了杀心,我这次暂且侥幸逃过一命,下次可就不一定会这样幸运了,我为了仕途到奉营投奔侯爷,但是我不想把命搭上。”
万敛行道:“尘鸣,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人谨慎从不鲁莽,又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手里还拿着程风给你画的地图,出了这大营怎么会走错方向呢?”
“侯爷,你的人诚心害我,那晚随从看我的眼神犀利,潜藏着杀机,我心里忐忑早早离席,回到住处我先给自己卜了一卦,挂相上显示我此行凶多吉少。同是为侯爷做事,我若与他们不睦,吃亏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暗下决心离开这断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