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骂道:“照这样治理,我看大阆国的气数也快尽了,我沙广寒索性也不管了,就等着新上任的邹三多指挥吧,输赢我已经看淡了。”
“老沙,别意气用事,你撒手不管哪能行,这邹三多走马上任至少半月有余,甚至更久,等他来指挥,这奉营早就失守了,柴州估计都是南部烟国的了,再者说,这朝堂上一帮佞臣举荐出来的都尉,能是什么能人义士,有没有真本事尚待可知。”万敛行此话有理,说的也是十分地中肯。
“我沙广寒苦守奉营七八载,如今弄了个如此下场,我不想再给大阆的狗皇上卖命了,就我手里的这点人,死八回都不够。”
“奉营若是失守,这罪行都得你背。”万敛行不是在吓唬沙广寒。
“凭什么?”砰的一声,刚换的桌子又碎了。
万敛行看看那可怜的桌子皱了皱眉,开口道:“老沙,就是这个世道,莫说理,赶快前往松春关口去排兵布阵,遇到问题我们再商议。”
沙广寒咆哮:“就三千多人你叫我如何打仗?这仗没有任何胜算,我的兵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万敛行正色,态度严肃,“就是三百人,这仗该打也得打,总不能还没打呢,你就动了当逃兵的念头,别让奉营的百姓看轻了你,你什么样的为人我清楚,你的能力我也清楚,放手一搏还有转危为安的机会,坐以待毙才是死路一条,此时要同仇敌忾度过眼前的难关,朝堂之上那些奸佞的小人先不去理会。”
因为万敛行说的都对,所以沙广寒闻言,忍气吞声地离开了,直奔松春县的关口去了。
这人一走,厅堂里面瞬间鸦雀无声,先开口的自然是万敛行,他问黄尘鸣:“尘鸣有何高见?”
黄尘鸣拿出三枚铜钱,往桌子上一摊,有一颗滚到了地上,万敛行见了眉头都拧了起来,他虽对玄学半信半疑,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希望听到不吉利的话。
黄尘鸣蹲在地上看了看,心里已经有数了,“会有折损,不过挂相还算平稳,有惊无险。”
葛东青看着黄尘鸣这一卦也是心惊肉跳,他对黄尘鸣道:“尘鸣,再卜一卦吧。”
黄尘鸣摇摇头道:“同一件事情,同一个时辰,我很少卜两卦,卜了第二卦也一定不准。”
“你这地上一个铜钱,桌子上两个铜钱,这能准吗?”别说葛东青怀疑,万敛行也怀疑这卦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