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青道:“那还说什么了,向北借兵,先从柴州开始,现在不请援兵,更待何时。”
沙广寒苦笑了一声:“柴州不过七千人,都借来还能顶一顶,不然我和我的兵都得死在战场上了。”
他想表的的东西不言而喻,大家都明白,就是把差州的兵都给沙广寒,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能解燃眉之急,但是顶不了太久,何况柴州的兵不可能都给沙广寒用。
万敛行道:“事不宜迟,老沙,你动笔吧,能借到多少算多少,总不能坐以待毙。”此时笔墨纸砚已经摆在了沙广寒手边的桌子上。
沙广寒我这笔的手举起又落下,最后决意,“我先写一封奏折给朝廷,请援兵。”
万敛行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老沙,你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看看朝廷会不会立即给你派兵增援。”
“我正有此意。”
沙广寒没有浪费多余的笔墨,写了一封简短的信,但是内容详尽,首先说了南部烟国图谋不轨有挑衅滋事的意图,其次说兵力不足,若是守不住松春关口,南部烟国的大兵会长驱直入,直捣汴京,多余的话沙广寒也没时间赘述了,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看懂。
随后又给临近的几个州郡的都尉写了信,试图借兵。
军务八百里加急,任何人都不敢延误,这信两日就到了汴京皇上的手里,同时皇上还收到了其他几个州郡都尉的奏折,都是加急的,皇上一个接一个的看,然后把奏折让人念给在朝的文武百官,让众人一起拿主意。
奸佞的大臣不但不关心奉营的危机,还开始嘲讽揶揄沙广寒的行径,“皇上,这个沙广寒未免也太胆小如鼠了,这南部烟国的人哪年不在边疆滋事,其他边境处不也常年饱受其他国的挑衅吗,那不就是隔靴搔痒吗,什么时候打起来过,我看他就是从您这里没要到银子心里不服气,开始拿打仗说事了,实则就是找事。”
这个奸佞的大臣就是监察御史曹炳显,此时这两年被皇上颇为重用,办事深得皇上心意,所以他说出的话有几分分量。
又一个大臣道:“皇上,此事不可小觑,这和南部烟国开战是五年前,南部烟国当时的兵力就很充足,险些大败我们大阆,如今过去了五年,想必南部烟国早已经兵强马壮粮草充沛。”
奸佞的大臣道:“他们再强最后胜利的还是不是我们大阆,李大人,我们同是大阆的子民,可不要长他国的志气,灭咱大阆的威风呀。”
这大阆的皇上就喜欢听这吹捧之话,忠臣李大人的话他充耳不闻,奸臣的话却走了心。
“诸位爱卿还有何见解,这沙广寒让我派兵增援,他也给其他的州郡去信借兵,其他州郡的信也到了,你们可以看看。”
“皇上,依臣看,这就是小题大作,还没打仗他就要增援,这里肯定有猫腻,我看这个沙广寒就是不怀好意。”
“怎么个不会好意?”
“先要钱,后借兵,搞不好他这是欺上枉下要造反。”这人可真敢说,若是沙广寒在场,一定会让这个信口雌黄的人永远开不了口。
闻言皇上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看向其他人,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