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笑道:“我说的这刀法怎么四不像呢,这指不定是从几个人那里偷学来的。”
程攸宁利落地收刀,霎时间掌声一片,万敛行带头捧臭脚:“刀法纯青,游刃有余,好刀法。”
程攸宁通红的脸蛋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小爷爷,那个小哥哥以后就留在咱们家了吗?”
洪允让特别拘谨地站在万敛行的身边,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对呀,你们以后就像亲兄弟一样互敬互爱。”
“攸宁知道了。”
“允让知道了。”
程攸宁对洪允让说:“哥哥,我带你出去玩吧,昨日我和师父找到了一处好玩的地方,离家不远,走着就能去。”
尚汐用力一咳嗽,黄尘鸣就开口了,“别出去玩儿了,我有几日没叫你读书了。”
“娘,是不是你和先生串通好了?”
尚汐说:“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那先生今天要给学生讲什么?”
黄尘鸣道:“有错能改,皆不当罪。”
“你看看,我就知道是我娘和先生串通好了的,我还要带着小哥哥和乔榕出去玩呢。”程攸宁吭吭唧唧的也没人替他说好话。
黄尘鸣道:“跟我来吧。”
程攸宁只得跟上。
万敛行拍了一下洪允让的肩膀道:“允让,你不是个习武的料子,不强求,但是书不可一日不读,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吧,多跟听黄先生的课可明事理辩是非。”
“是,允让谨遵小爷爷教诲,一定虚心向学,不让小爷爷失望。”
万敛行说:“长大出人头地光耀你们洪家的门楣,你爹也能少骂我几句。”
洪允让说:“允让原代爹爹受过,求小爷爷别再惩罚我爹爹了。”
万敛行说:“你已是束发之年,不能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
“允让明白,再也不敢了。”
他虽然嘴上说的好好的,以后不哭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又犯了病。
随影跑到万敛行的床边,“侯爷,睡了吗?”
“我就是睡熟了也被你喊醒了。”万敛行起身把床的帷幔往两边随手一拉,“说吧,大晚上的不睡跑我屋做什么?”
“侯爷,你领回的那个到底是孙子还是祖宗呀?”
“那孩子怎么了?”
“还怎么了?侯爷不是让我留意一下他的动静吗,他一个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屋子里面哭的荡气回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真不吉利。”
“啧,他一个小孩,刚遭受了家道中落,又委委屈屈的跟我来到这里,他能不哭嘛。”
“那他可真是想不开,他跟着侯爷吃香喝辣的不比在山上唉衙役的鞭子好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万敛行说:“你懂什么,人家这孩子也叫有志气。”
“哼,我看他就是个哭包,哪有什么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