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侯爷砍柴锄地,赶车喂马,求侯爷饶我爹一命吧。”
“既然你要为我鞍前马后,那住手吧。”
洪辙开的儿子早已磕的头破血流,“多谢侯爷成全,多谢侯爷成全。”
万敛行道:“我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我身边也正缺个伺候的下人,我才饶了你爹的,该怎么做人不用我教吧。”
“罪人知道怎么做,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伺候侯爷。”
“好,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就先给我赶车牵马,端茶倒水吧。”
“都听侯爷差遣。”
“万敛行……你好歹毒,你竟然敢拐我的儿子给你当下人。”洪辙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洪允让跑到洪辙开的跟前不停地摇头,示意他爹不要说话。
“你今日若是敢跟这个贼人走了,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洪允让哭着说:“爹,儿子也不想,可是爹爹的性命要紧,儿子看不得爹爹受苦。”
洪辙开道:“你要是跟着他,我还不如死了呢,我们老洪家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允让,我们走了。”说话的是万敛行,那口气好像他们不是刚刚认识一般,可是气疯了洪辙开。
“万敛行你好龌龊,你拐走了钟员外的女儿,如今又来拐我的儿子。”
钟员外的女儿就是钟丝玉,万敛行说:“我什么时候拐走钟员外的女儿了?”
“哈哈哈哈,你还装,你的丑事已经遍布了整个汴京,谁人不知道左员外的女儿被你给拐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奉营,钟员外都把你告到皇上那里了,你就是个笑话,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万敛行冷了脸,“既然你这样说,你的儿子我必须带带走了。”
“万敛行,你不要脸,你自己断子绝孙也就算了,还出来拐我的儿子,你不得好死。”
万敛行站定了身子,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即使无儿无女也不能让别人这样揭他的短处,“既然你洪辙开说话这么不留德,就别怪我万敛行不客气了,我决定了,不让你儿子给我当下人了,我收他为我的干孙子,以后让你儿子天天管我叫爷爷。”
洪辙开愤恨至极,他睚眦欲裂,呕吐鲜血,“万敛行你不得好死,你竟然在这里占我便宜。”
万敛行说:“你还不了解我,我什么便宜都喜欢占。”
洪允让跪坐在他爹面前,神情紧张,手脚慌乱,那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流个不停,“爹,您别说了,我们讨不到好处的。”
“见到万敛行你就怂了,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富贵不能yín ,贫贱不能移,你真要认他为爷爷了?儿呀,他这是在羞辱你爹,羞辱我们洪家。”
洪允让道:“爹,你错怪孩儿了,我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我是舍不得爹爹把命扔在这里,你不说皇上早晚会召我们回汴京吗,不留得青山在,我们洪家还能东山再起吗?”
万敛行道:“瞧瞧,堂堂的水部郎中都不如一个孩子活得的透彻,你儿子尚且都能屈能伸,你有何不可,难道你想让你这一家子都死在这里?”
洪辙开不说话了,他一个被贬流放之人,何时才能翻身呀,只能苦等机会了,他心思清明,这机会也许是有有朝一日皇上还能再想起他,将他重新任用官复原职,这机会也可能是皇上哪日一高兴,心血来潮大赦天下,他还有机会做个普通人,否则他这身骨头早晚要埋葬在这穷乡僻壤的奉营。
“允让,跟爷爷回去了。”万敛行这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洪辙开,“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万敛行你欺我太甚了。”
“哼哼,洪辙开,你给我记住了,我万敛行即使是你口中的虾兵蟹将,我也永远高你一等,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