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说:“小叔若是看不好我,就让我在家相夫教子吧,我不想每日因为琉璃把脑袋想破。”
“想的美,赶快吃饭,吃完饭去研究琉璃。”
“小叔,你用人也太狠了点,大正月的也不给我放几天假。”
万敛行说:“我没比你好多少,我也想告假,我也想在家喝酒品茶诗与花,我有这样的机会吗。”
尚汐说:“我和你能比吗,你是侯爷是太守,你有权力,我就是一个平头白丁,我这累死累活的连假期都没有。”
万敛行说:“把琉璃,玻璃,研究出来,我让你吃喝玩乐。”
这琉璃已经难倒了尚汐和莫海窑,还谈什么玻璃,这吃喝玩乐对于尚汐来说遥不可及。
大人们其乐融融地在说话,程攸宁可是埋头苦吃,一碗面条给程攸宁吃的心满意足,“娘,还有面吗?”
尚汐说:“有,娘亲自去厨房给你做半碗不辣的来。”
很快半碗面就摆在了程攸宁的面前,“娘,你可真会做面。”
“那还用说嘛,咱们家第一个铺面就是做面馆的,我和你爹最拿手的买卖就是做面,你那时太小了,估计都不记得了。”
程攸宁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他果然不记得了,“那以后我也学做面,接你和爹爹的衣钵。”
尚汐摸摸程攸宁的脑袋说:“好,你以后就是爹娘的小长工了。”
“程攸宁,走了。”大家闻声看向门口,不是别人,是程攸宁的师父随从杵在门口,一嗓子打破了屋子里面的祥和美好的画面。
“来了,来了。”程攸宁低头扒了两口面条跑了。
“这孩子倒是吃完饭再去呀,再说去哪里呀?”说话的是万夫人,她满脸忧色,“今天不会还让我孙儿抓野鸡吧?”
万敛行笑着说:“他们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才好能,随他们去吧。”要不是得去寺院,他都想去抓野鸡了。
万敛行既然已经发话,大家也不再多说,就等着晚上看程攸宁是怎么回来。
程攸宁确实抓了一天的野鸡,虽然也没达到随从的要求,但是随从今天心情好,并没有惩罚程攸宁,程攸宁也算躲过了一劫,不过隔天就不妙了。
隔天是正月初八。
初八是府上的大日子,早上天还未亮,整个侯府就忙开了,目的是迎接道轻法师和他的一众弟子。
万敛行亲自在门口迎接道轻法师,可谓是给足了道轻法师面子,也表明了他在奉营弘扬佛法。
道轻法师也是一位高僧了,呈了万敛行的好,他就得为万敛行消灾解难,不知道万敛行对他有何求,年节帮万敛行做场法师祈福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时也证明他很有心。
“白石铺路,侯爷,您好风雅呀。”
“是尘鸣帮我弄的,我哪里懂这些。”依照万敛行的意思他应该用玉石铺地,毕竟这里天高皇帝远,他完全可以过奢靡一点生活,只是这地面被黄尘鸣重新铺了一次了,他就不能再重新加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