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说:“这里有挺多人是来自最近的桥春县,几个月前桥春县还是一个千余人,县城跟荒废一般,万巷皆空,人口寂寥,转眼间,那里的人就多了几倍。”
“那还不是侯爷特殊照顾桥春县。”
万敛行笑着说:“你可不是不讲理之人,你是知道的,桥春县站了天时地利人和,我总不能舍弃这便利的桥春县去你们末春县大费周章吧,哪个县能先好起来我就支援那个县,但是也不是不管你们末春县。”
陈公祥说:“每次跟你面对面我都有种错觉。”
“什么错觉?”
“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能感觉到你的真诚可信,当我相信你的时候又会被重重的一击,因为你掉头就不认账,说了不做,做了不说,让人无法琢磨。”
万敛行哈哈哈哈地笑着了起来,“那就不要琢磨了,我的账我都认。”
万敛行和陈公祥往前走,看着这人山人海,万敛行道:“陈公祥,什么时候这奉营万人空巷人声鼎沸那才是功德一件。”
陈公祥说:“照侯爷这样乐善好施,处处建厂,这奉营不愁人少。”
“哈哈哈哈,你还挺解风情的吗。”
“我是老,又不是昏。”
“哈哈哈哈,走,上炷香,保你末春县风调雨顺。”
万敛行一看,这人上香的姿势和那虔诚的眼神,显然比他老练多了,不难看出这人过去没少烧香拜佛。
“侯爷,我往朝廷启奏的几封奏折……”
万敛行说:“无碍,你可以继续上奏折骂我。”
“这是何故?”
万敛行说:“治理你们末春县那可是劳民伤财,你就上奏骂我吧,皇上没准能给末春县拨点银子呢。”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我看不太可能,多少年了,朝廷也未往这奉营拨一两银子,我们也没往朝廷交上一两税银。”
“知道了。”
“那最终这钱从哪里出?”
万敛行说:“朝廷不出就我出。”
陈公祥说:“那我替末春县的百姓谢谢侯爷。”
万敛行拉了一把陈公祥,“这么多人,你是想让我被认出来吗?”
陈公祥说:“你也藏不住吧,感觉很多人都认识侯爷。”
果真,胡二这一家子追了上来,“侯爷,侯爷。”
“呦,你们来了?”
胡二憨厚地一笑,“我家老二要吃斋饭,我们也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万敛行赞扬道:“好呀,人就应该有信仰,信仰应该从娃娃抓起,你家老二我看就不错,来几次道场了。”
“今天是第四次来。”
“好呀,道场法会开办了四天,你家老二来了四次,果然是个出色的小信徒。”
“是是是,我们带香来的,大人孩子都可心诚了。”
乔榕的弟弟对着万敛行笑,还对对万敛行说:“斋饭好吃。”
万敛行满意地摸摸孩子的脑袋,夸赞道:“喜欢吃斋饭就是信仰的开始,布施的斋饭还有三日,你可以每日都来。”
“谢谢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