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一双眼睛睨着地中央的一家三口,看不出在想什么。
万敛行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一下程攸宁的脸蛋,“那你黑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
程攸宁幽幽地说:“看不惯他们这副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万敛行说:“忘了你小子见到爹娘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程攸宁说:“我没在外人面前哭,所以我哭的不丢人。”说着程攸宁跳下椅子打算离开。
万敛行心想这小子的脸皮是真厚,程攸宁哭的时候也是不分场合,想哭就哭,那哭的声音跟牛一样,一点都不克制,那就是放开了哭,玩了命的哭,他竟然还认为自己哭的不丢人,万敛行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说出口的。
程攸宁路过那一家三口的时候,乔榕喊了一声,“攸宁小少爷,你去哪里?”
程攸宁闷闷不乐地说:“我去吃饭。”此事尚待饭时。
乔榕舍不得自己的父母,自然没有去追程攸宁,程攸宁被气的那小步伐更快了,几步人就消失了。
万敛行笑着对黄尘鸣道:“攸宁有点天赋,轻功领会到了几分精髓。”
黄尘鸣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学什么像什么,不然他也不能每日教程攸宁读书。
乔榕的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变化很大,心中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的,“老大,你长高了,也长胖了,人也白了,娘都要不认识你了。”
乔榕小声说:“你们别再叫我老大了,我有名字了,我叫乔榕。”
胡二说:“乔榕?”
乔榕小声说:“是攸宁小少爷给起的,他不许别人叫我老大。”
“噢噢噢。”憨厚的胡二还一时间改不过来,老是觉得叫自己的儿子“老大”顺口,为此他只好板着自己的嘴不叫了,怕叫错以后坏了规矩给自己的儿子惹麻烦。
看到自己儿子提到那个小少爷时小心翼翼地样子,就知道这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不是那么好伺候的,要不是没办法,谁能让自己的大儿子出来伺候人呀,这孩子都十岁了,再有个几年就该成家立业了,谁舍得呀,不过看着儿子这穿着打扮给人家当个书童伺候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比在家有出息。
胡二的媳妇拉着乔榕的手,“儿子呀,我怎么没看见你伺候的那个小少爷呢?多大个小少爷?”
他们两口子只顾着看儿子了,根本没注意到进来又离开的程攸宁。
乔榕说:“就是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小娃娃,长的跟侯爷很像的那个,我和他刚才还说话了呢。”
胡二的媳妇茫然地看向四周,哪里还有什么小娃娃了。
“爹娘,你们今天住下吗?”
胡二笑着说:“不住,我和你娘来领一台纺车,侯爷留我们吃饭,吃完饭侯爷派车送我们回去。”
胡二明显很高兴的样子,胡二的媳妇则不一样,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儿呀,你在这里好吗?”
乔榕笑着说:“好,我住大房子,睡大床,盖棉被,每天吃大鱼大肉,白米饭,白馍馍,侯爷对我好,万老爷万夫人对我好,程风少爷和他的夫人对我好,小少爷对我好,总之都对我好。”他很满足。
“你这样说娘就放心了。”
乔榕又说:“爹娘,我在这里是有月银的,我来的时间短,一个月是二十文,以后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