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伯一看这万敛行不但说话算话,关键时候还给他们撑腰,和万敛行说话的语气马上好了起来,一点不像刚进来那会儿要找万敛行对峙时的气势了,“侯爷,那糖厂我们是不是不能去了?人都满了。”
万敛行说:“南城楼不是还有一个红薯粉厂吗,去不了糖厂,就去那里,总会有你们几个人的活的。”
一个老伯说:“去了会不会还把我们赶出来。”
万敛行对几个老伯说话倒是温声细语的,“岂有此理,我的话他们要是敢不照办,我革了他们的职,老伯们大可放心去便是。”
几个老伯互相商量了一下说:“那我们现在就去红薯粉厂报到吧。”
万敛行说:“你们尽管去,要是有人再把你们拦在门外,我亲自去找他们算账。”
有万敛行给他们几个撑腰,几个老伯泪洒当场,当即就给万敛行行礼作揖,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侯爷真是我们的父母官呀,好官,好官……”
一边的严起廉愁眉不展,牙都跟着疼了。
万敛行热心道:“几个老伯既然来了,就在我府上吃个便饭再走吧。”他记得一个老伯说他活了一辈子都没吃过几次粮食,就以红薯为生,老伯的话他倒是记得真切,多年以后他都没有忘却。
老伯们表示去找活要紧,不敢耽搁,饭就不吃了。
见几位老伯乐呵呵地走了,万敛行才回回神靠在椅背上摆了个舒服发姿势,长长地喘了口气。
严起廉说:“侯爷,糖厂也好,红薯厂也罢,都用不了那么多人。”
万敛行说:“别把大家的积极性降低了,实在人多的不好安排,你看还能建什么厂,随便建几个好了,愿意干就让他们干好了。”
什么话到了万敛行的嘴里都显的轻飘飘无关紧要。
严起廉说:“侯爷,我若是懂这个我早给上一任的太守出主意了,还能等到现在吗。”
万敛行转头看向身边的黄尘鸣,“尘鸣,你有什么良策?”
黄尘鸣道:“自然不能都去糖厂干活,现在奉营的人少不显,若是人多肯定无法安排,大家完全可以干点别的。”
“比如呢?”
黄尘鸣说:“男耕女织是最起码的了,让男人上山种田,女人在家纺线织布,过去地不好种是因为干旱,现在雨水充足,种地应该不成问题,女人因为不能干重活,又不好出来抛头露面,但是在家纺线还是能做的。”
万敛行说:“这个提议不错,找个明白人做纺车,一人一个纺车,让他们回家纺线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严起廉大声道:“还是侯爷这个办法好呀,只要大家有纺车了就不会都跑糖厂找活了,就是不知道这纺车大家要怎么获得呢,花钱买?百姓的兜里可没钱呀。”
万敛行说:“那东西不值钱,我安排人做,简单着呢。”
万敛行对身边的人说:“去找个明白人,让西院的那些人这几天手里的活都放放,集中精力做纺车。”
黄尘鸣道:“侯爷,我就会做。”意思是不用在找什么明白人了,他就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