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没明说的话,黄尘鸣听不懂,他这个外人不知道要在这里给万敛行卖命到什么时候。
几天以后。
汴京就传出了消息。
朝中正五品水部郎中洪辙开因贪污修江筑坝的钱款,免职发配到了奉营。
每年被把罢官免职发配的人比比皆是,怎么这次是水部郎中呢,黄尘鸣心里泛着嘀咕,“侯爷,那大坝不是筑很久了吗,怎么这个时候翻出他贪污的旧账了。”
保不齐钱款早就花光了,这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呢?
万敛行轻飘飘地说:“谁让他拿了银子呢,不拿不就不会出事。”好像这个被发配的正五品水部郎中洪辙开被发配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一样。
黄尘鸣心想,怎么这奉营缺什么来什么呢,这奉营的郡的末春县正愁解决用水的问题呢,这时候竟然发配来了一个懂水利的能人,这是不是太巧了,还是说这万敛行的命太好了,黄尘鸣试探问:“侯爷跟那个水部郎中可还熟?”
万敛行幽幽地说:“我烦他还来不及呢,能跟他熟吗?他那人一身的傲骨始终看不上我,我也挺烦他的,长的丑就不说了,眼睛都长到脑瓜顶了,就那眼高于顶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甚是讨人厌,多看他一眼都影响我吃饭。”
黄尘鸣说:“你们有过节?”
万敛行面色一转,露出了几分笑意:“呵呵呵,过节自然是没有,同朝为官多年,话都未说过几句,不过他好像跟沙都尉有点过节吧。”
万敛行看向了沙广寒,沙广寒最近的气正不顺呢,他顶着一张都别惹我的脸粗声大气地说:“我和他有什么过节,我进京复命几次我们也没见过面,我怎么可能得罪他,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万敛行故弄玄虚地说:“是吗,那不太对呀?”
“怎么不对了?”
万敛行说:“听说不让给你拨银子的提议就是他洪辙开提的。”
沙广寒一拍桌子,刷地站了起来,手边的茶碗里面的茶水都被震的飞溅了出来,“竟有此事?”
万敛行说:“我有必要说一个被贬的五品官员的不是吗?我是落井下石那种人吗?”其实他是这种人,他现在做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事,没有他万敛行,这正五品的水部郎中洪辙开贪污的证据也不会落到皇上的手里,这人 也不会被罢官免职发配到这里。
沙广寒说:“那削减我手里的兵是不是也是他的提议?”
万敛行说:“不是他提的,不过他也出了一份不小的力。”
沙广寒恶狠狠地说:“等他到了奉营,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万敛行装作和事佬:“算账出气我都不拦着你,但是,这人可不能给弄没了,皇上指不定哪天还得把他官复原职请回去呢,必定这人有点本事。”
皇上反反复复的还好说,今天可以让你生,明天也可让你死。
沙广寒说:“他最好快点来,看老子怎么办他,这孙子,老子何事得罪过他呀。”
万敛行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消消气吧,三个月这人能晃来就不错了。”
沙广寒咬牙切齿,来回踱步,有种想把水部郎中洪辙开咬烂嚼碎的冲动。
“那削减我兵的提议是谁提的。”
万敛行说:“你真当我是万事通呢,先不管这是谁的提议,我奉劝你还是赶快奉旨办事吧,你这事敷衍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