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一听,就是一贫如洗呗,“那你们还会投奔他们而去吗?”
男人说:“去,不去更没活路,我们村子和附近的村子最近搬走好些人了,剩下的还得搬呢。”
万敛行说:“奉营地大物博,为什么要搬家呢,奉营本来人口就不多。”万敛行心想,人都走了,他来治理什么呀。
那人说:“大人第一次来奉营吧,你们没往里走呢,这里穷到山都不长草。”
站在一边听着他们闲聊天的钱老板眼睛一亮,“是秃山吗?”
男人说:“不长什么草,你说秃不秃。”
钱老板兴致更高了,还有点隐隐的兴奋,“是不是黑色的。”
男人摇摇头说:“白色的。”
尚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钱老板自己忍不住也笑了,“我以为是煤矿呢,空欢喜一场,这里要是有煤矿可好了。”
万敛行又问男人:“大家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你姐姐家都过的不好,你投奔也不是好去处吧。”
男人无奈地晃晃头说:“不搬不行了。”
万敛行说:“你在这里有地可种,有房可住,再穷也是自己的家,你去外乡,带着妻儿日子会好过吗。”
男人说:“不走不行了。”
“怎么就不走不行呢?”
女人眼眶有些湿润,哽咽道:“种地换点钱还不够给地痞流氓的呢。”
万敛行说:“哪里有地痞流氓?”
女人说:“这柴州可乱了,到处都是打家劫舍的,就我们这样的穷人也不放过,心都坏了。”
钱老板说:“也不怕,新任的太守很快就到了,肯定会惩治这些歪风邪气。”
男人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女人也低下了头。
钱老板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提到新任太守你们为何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小孩抬起头看着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他们,知道都是好人,但也还是害怕。
钱老板说:“小孩你说说你父母为什么叹气,我看你很懂事的样子。”
小孩手里还拿着半块点心,他小声说:“就是因为这位大官来了,我们才抓紧跑。”
万敛行的脸气的煞白,钱老板说:“新来的太守很受百姓爱戴的,你们为什么要走呢。”
小孩说:“你们不知道吧,太守人还没到,他的人就到了。”
钱老板说:“这就打头阵,先到一些人再正常不过了。”
小孩说:“二十多天前,新来的太守的手下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六七十个女人。”
万敛行失声说:“有这事?”
钱老板说:“不可能,万信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这里肯定有隐情。”
男人说:“错不了,这事都传开了,都是年轻的姑娘,好多人在太守府门口都见了,这事假不了。”
女人说:“我们村子里有姑娘的人家都惦记搬家,怕被新来的太守给糟蹋了。”
万敛行的脸从白到青只需要一瞬间,他想骂人,又没有力气开口。
尚汐用自己手里的扇子使劲给坐在椅子上的万敛行扇风,尚汐说:“你们不了解,这里肯定有隐情,万信侯不近女色是真的,你们真的不要以讹传讹信以为真,你们冤枉万信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