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说:“姐夫,你要再说下去我会觉得小叔是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钱老板说:“侯爷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这个岁数了还无妻无子无儿无女,他这么显赫的爵位弄不好都无人继承。”
“继承?”
钱老板说:“这爵位都是世袭的,你小叔是有封地的,他若回到自己的封地上,那也是王。”
“啥?”尚汐都要惊掉下巴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钱老板说:“侯爷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罔替的,可以无限世袭,不会因为承袭而降级。”
“啥?”
钱老板说:“侯爷是个特殊的存在,不容小觑。”
“什么?”
钱老板看着一脸好奇的尚汐说:“行了,和你说的不少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尚汐说:“你看,我这正在兴头上,你还不说了,这不是扫我的兴吗,不说就不说吧,我要出门。”
钱老板说:“你要去哪里?”
“我和程风要去看看谷雨那孩子了。”
钱老板说:“我也去,一起吧,那孩子听说醒了。”
据说谷雨是几天前的一个夜里醒来的,刚睁开眼睛的他还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动了一下不受使的身子感受到了来自肋骨的锥心之痛,他发出“哎呦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发出来的声音给自己吓了一跳,因此他立马提起了精神。
屋子里面燃着的几只蜡烛跳动着黄色的光晕,他看清了这是晚上,再看见床顶上挂着的那些东西他被吓的瑟瑟发抖。
他哭咧咧地嘟囔了一句:“我还活着吗?这会是地狱吧。”
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最后整个人都精分了。
此时他不想这样坐以待毙,他不再顾及自己身体给他带来的不适,他死命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肋骨给他带来的巨大的疼痛让他不停地都抽冷气,尽管这样他还是要折腾自己,疼痛让他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有几次险些因为剧痛晕厥过去。
他捂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肋骨往床边一点点地挪动自己的身子,这每一点都十分地艰难,他的身子像有千般重,疼痛带来的痛苦让他全身冷汗直冒,还没下床脸就跟被水洗了一般,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放弃折腾自己,因为他想逃离这个诡异的空间,他害怕死,更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死了。
每动一下都牵动他好多条的神经在疼痛,这样的疼他只能靠咬紧后槽牙才能挺住。
凭借他想逃脱这里的超强意志力,他终于下了地,气喘吁吁的他双手捂着自己疼的要命的肋骨,然后搓着小碎步一步步地往前移动。
害怕恐惧战胜了疼痛,他终于挪出了房间,出门就被门框子上的布条子糊住了眼睛,他惊慌失措地用手呼噜,终于看见了光亮,但是情况并没有比他想的好,他只不过是从一间诡异的屋子又进了一间更诡异的屋子,这里处处都显得陌生而而又可怕。
屋子里面从棚顶悬挂的布条子随处可见,他迈着仓皇的小步躲避不及这些布条子,一条条写着红字的布条子和他擦脸而过,那种惊悚的感觉让他慌的是晕头转向,这么大的房间他竟然找不到出去的门。
他就是慌了,他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误打误撞地摸到了一扇门,这时他才找到点熟悉感,这里好像是家里,因为他认识这扇门,隔着这扇门,里面住着的就应该是莫海窑,他跟逃命一般推门走了过去。
此时正是深夜,莫海窑早就已经睡的很熟了。
进了这道门,谷雨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这里就是莫海窑的房间,错不了的,他顾不上肋骨的疼痛,心急如焚地走到床边,虽然看不清莫海窑的脸,但是凭借莫海窑匀称的呼吸,他能感觉到莫海窑睡的很安稳。
谷雨站在床边掉起了眼泪,由于心里无以名状的委屈他哭了起来,越哭越凶,莫海窑被这奇怪的哭声惊醒了。
谷雨一边哭还一边念叨,“少爷呀,我再也不能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