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说:“从钱字号窑厂拨人吗?”
钱老板说:“南城。”
海窑说:“你手里还有人?”
沧满说:“起止是有人呀,那人海了去了。”
“那能借我多少人?”
钱老板说:“两千人应该够用吧,等人来了需要你好好培养,最主要的是要给大家饭吃,发出的工钱也不能比我给他们的少。”
莫海窑躬身给钱老板行礼说:“多谢钱老板,这些海窑都记下了。”
没想到困扰他多日的难题就被钱老板一句话给解决了,他真是遇上贵人了。
钱老板拍拍莫海窑的肩膀说:“脸皮不用这薄,能帮的忙大家都不能看着……海窑,这前面是做什么的?”
莫海窑说:“那个工坊是工人利坯用的。”
钱老板说:“那里面骂人的是谁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中气十足的骂声还能是谁的,莫海窑说:“是孙老的,他年纪大了,脾气也大。”
很快大家就看见一个老头背着手气哼哼地出来了,他这一转身竟然看见了莫海窑。
“莫海窑,你都几日没来了,这窑厂你是不要是吧?”乍一听这老头火气还不小。
莫海窑快步朝着孙老走去,“孙老,我这几天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来。”
“哼,我看你是嫌我骂你骂烦了,开始躲着我了,你要是躲着我,我可不在你这里待了,我这把年纪不是看在你外公的面子,我该回家养老,我家里儿孙满堂,我跑你这里惹这嫌气。”
莫海窑问管事的:“谁今天气孙老了?”
管事的挠挠脑袋,压低声音说:“谁敢气他呀,他看什么都不顺眼,不顺眼就骂,我们大气都不敢喘。”
孙老爷说:“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聋呀。”
管事的马上改口:“利坯的几个工人刀工不好,惹孙老不悦了,孙老已经在这里指点大家一个钟头了。”
管事的意思就是孙老已经在利坯这一个工坊骂两个小时的人了。
莫海窑不问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对管事的说:“按照孙老的方法,让大家多练习,孰能生巧,时间久了做的就好了。”
“哼,手比脚都笨,一个个难成器。”
说完他恨铁不成钢地转身准备转战另一处工坊,他去哪里哪里就会遭殃。
沧满说:“这脑袋晃荡成拨浪鼓了,他这手脚都不协调了吧,他怎么骂人骂的这个欢呀?”
突然孙老一转身,钱老板都低下了头,他狠狠地踢了沧满一脚,小声说:“你废什么话呀?”
孙老说:“我看看是哪位年轻人在接我的短。”
沧满咽了口空气,然后硬着头皮笑嘻嘻地举起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