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夷大将军罗延康披甲挂刀,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偏过头对着军师祭酒颜昭沉声道:
“这安南的象兵果然不同凡响,寻常的jūn_duì 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而这会,保乡军的所有士兵也是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那群战象,众人眼中有好奇.紧张还有一丝害怕。
他们此前哪里见过这种特色兵种,骑兵给人的压迫性就够大了,但跟丈许高的大象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颜昭闻言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饶有兴趣的笑道:
“的确如此,还好我等事先有所准备,否则这回弄不好还真得吃个大亏。”
“不过...”
“这大象拿来打仗实在可惜,若是用其运输辎重粮草,一象甚至可抵十马。”
他心想,若是以后彻底荡平安南,保乡军也可以好好榨取一下大象的价值,这玩意力大无穷又耐力十足,实在是绝佳的苦力。
“放!”
不一会,随着郑军逐渐进入射程,南征军的炮兵迅速用手中的火把将引线点燃,“轰”的一声,拳头大的实心铁球划过弧线落进敌群人,顿时让其微微的骚乱了一阵。
有了这发试射之后,紧接着那四十多门三斤炮车纷纷发出怒吼,炮兵们打击的重点自然是那象兵。
一颗炮弹砸在地面上之后弹了两下,正好击中粗壮如柱的象腿,这头大象发出刺耳的悲鸣,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
象鞍上的四名士兵惊呼一声,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摔了个半死。
“这汉军的火炮怎会如此犀利!”
眼见保乡军的火炮片刻便带来了数百伤亡,甚至连战象都都折损了七八头,郑柞不禁大为恼火。
些许杂兵死就死了,可这战象却极为宝贵,死一个都令其十分心疼。
“咱们的火炮呢?怎么还不还击!”
手下连忙哭丧着脸表示,己方的火炮还够不到人家,必须得再往前推进百步才行。
郑柞闻言面沉如水,只是下令让副将彭於率两千骑兵从侧翼突袭,将汉军的火炮赶紧拔了,即便不能也要给其造成混乱,否则象兵还不等接近就得死伤惨重。
“世子还是太年轻啊...”
冷面鬼将彭於接到军令后心中微微一叹,这汉军厉害的又岂是火炮,人家的火铳更犀利。
但他也不敢抗命,自打上回战败而归后若不是清都王竭力相护,恐怕自己早已被斩首问罪。
只落得一个不痛不痒的“戴罪立功”算是最好的下场了。
此前这清都王世子郑柞曾在北朝夺嫡之争中拉拢过彭於,但后者却依旧保持中立派,因此两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这郑柞的心眼不算太大,自然看这家伙相当不顺眼。
不一会,从郑军侧翼分出一支骑兵,在彭於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朝对方炮兵阵地袭去。
见此情形,保乡军的骑兵协近五百号胸甲骑兵立刻迎了上去,同时,莫军也出动了仅有的一千骑兵,朝着郑军的侧翼冲去。
一阵厮杀过后,郑军骑兵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并没有讨得什么便宜,在胸甲骑兵的两轮手铳下,瞬间便倒下了好几百号人。
安南国力贫弱,铁甲极其稀缺,就连这些骑兵也只有什长以上的级别才能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