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给这寂寥的天色，平添些许热闹。
不多时。
片片雪花，随着冷风，从天上飘摇坠落。
“过年了。”渐暗的天幕中，苏永春能看见远处镇子上和德和县，乃至大海中李家等其他的大船上的万家灯火！
“过年喽！”孙涵柳搂着身旁男人的手臂：“春哥，年夜饭想吃什么？”
“极冰虾？天藤蛟？金云雀？”
听着女人说的这些修真者乃至神仙听到都要流口水的食材，苏永春却是摇摇头：“吃烤肉！”
“烤肉？”
时间不长。
一张小桌上，苏永春和孙涵柳相对而坐。
看着从系统那兑换下来的这套食材，苏永春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停顿片刻他才发现，兑换了这些东西后，经验值是扣了，但系统居然没有播报声！
像是眼前的系统，原本有销售客服。
现在却成了自动贩卖。
倒是没什么纠结。
苏永春给孙涵柳倒上一杯肥仔快乐水。
一口喝下，配上一片烤肉。
比起当年，却差了不少味道。
不知是系统掺假了，还是他嘴叼了，又或者，差了点什么。
“轰！轰！轰！”
随着夜幕真正降临，远处大雪纷飞的漆黑天幕，被一片片绚丽的烟火充斥。
无数远眺的视线，都像是通过那片烟花，衔接在了一起，后又铸就了这般华丽的花火。
“过年了，新年快乐！”孙涵柳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对拳套递给苏永春。
“这是我炼制了好久，为你准备了四五年才铸就出来的神器，感动吧？”
孙涵柳一脸等着夸奖的得意表情。
然而苏永春却在收到这个礼物后，怔住。
礼物……
“系统，我的压岁球呢？难怪我这年夜饭吃的也不对味，压岁球都不安排了？”
苏永春在心底对系统道。
只是，他的问话在传出良久后，始终没有得到系统的半点回应。
“春哥？怎么了？”孙涵柳奇怪的看向苏永春。
“没事。”男人摇摇头，看了看手中的拳套，对女人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话落，苏永春直接转身来到大雪中。
“系统？过年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苏永春此刻开口问道。
他的话语落下后，系统的面板在眼前展开。
“你看，还要我开口提醒。”苏永春内心不知什么原因，瞬间安定下来：“其实我也不知硬要你拿什么压岁球，不过这毕竟是个仪式嘛。”
男人看见光幕后，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宿主已经足够强大，不再需要系统。”
“宿主，再见了。”
光幕中，两句话，19个字，四个符号，清晰至极的炸现在视线之中！
更是犹如一封分手书信，刻在灵魂深处！
“系统……你这？？”不等苏永春说些什么，他眼前的光幕已然消失！
而同时，那寄存在系统上的经验值，直接化作一股股的力量，给他带来实力上的急剧攀升！
只是对于这些，苏永春没有半点在乎。
“系统！你这就溜了？！”
“七十多年的情分，你说走就走了？！”
“明明是你把我带来这个世界的，现在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自己跑了？！”
苏永春呼吸急促。
此情此景，他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想过。
或许也有那么一瞬想过这种情形，只是根本不敢深入去想。
在他看来，系统怎么可能离开，那根本不可能发生！
只是他却更明白。
自己似乎，根本没什么理由让系统留在他身边。
“系统！”
半月后。
苏永春听着“哗哗”潮水，在那块当年第一眼醒来躺着的礁石上，睁开红肿的眼睛。
“系统？”
没有回应。
半个月来，皆是如此。
就像是一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以寂寥回应了他的不存在。
吐出一口浊气，男人的心情比起最初，平静了不少。
看着远处元宵的欢腾，苏永春捏拳暗暗道：“别让我有逮住你的那一天。”
“不然几亿年都要将你栓在身边！不，栓就栓到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