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啊！”
躺在地上，天泽感受着身躯之上的痛疼，忍不住发出了如此感叹。
强！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强。
本因为经过了数年的苦修，他在摆脱蛊虫的限制之后，如今的实力早就超越了以往，然而，在和余启交手之后，却被余启硬生生的给打回到了现实之中。
原来，他所谓的苦修，对于别人来说，是如此不值一提。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当年被白亦非所囚禁，已经错失了十年的时间。
在人的一生之中，十年是极为漫长的一段时光。
更不要说，是最为鼎盛的十年。
天泽向来是一个不认命的人，哪怕陷入困境之中，他也未曾绝望，始终以先祖勾践为偶像，昔年先祖陷入那等困境，都坚持过来了。
他也一定可以坚持过来。
但现在，在余启这里，他却不得不认命。
死亡，从未如此刻这般接近过。
然而，等待了许久，却未曾等到余启给予他最后的一击。
天泽不由侧首，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余启，“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余启向着天泽反问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并没有杀你的必要。”
天泽听到这话，眼中当即露出了一些惊讶之意。
余启继续道：“之所以和你交手，给予你惨败，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你并没有将焰灵姬从我身边带走的能力。”
“不过，你的表现，倒是让我很意外，明知不敌，居然还选择为了下属来与我一战。”
“就算这样，我也不可能将焰灵姬他们交给你！”天泽听到余启的话之后，有些动容，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哪怕用你的生命来交换？”
“哪怕你杀了我也不行！”天泽沉声开口，“他们是人，并非是货物。”
“愿意追随谁，自有他们自己来决定。”
这一番话，让余启越发惊讶了起来。
他不由深深的看了天泽一眼。
最后，给予了天泽一番劝诫。
“离开韩国吧。”
“姬无夜白亦非都已经死了，你的仇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再留在韩国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该离开了。”
天泽又恍惚了一瞬间。
他已经知道，余启虽然重创了他，却不打算杀他。
老实说，被余启这般对待，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原本心底对余启生出的一些敌意，也是在这个时候，全部消失不见了。
在天泽看来，这是一个相较于当初卑鄙无耻的白亦非，无比坦荡的人。
哪怕其言语有些时候很是伤人。
但除了言语之外，在其余方面，并没有做太多的龌龊之事。
昔年，在韩国冷宫之中，余启明明就可以杀了他，结果却强买强卖一般的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虽说他最后付出了苍龙七宿的秘密，但也是从余启那里收获了蛊母，平心而论，那场交易，对他来说并不亏。
毕竟那个秘密，乃是虚无缥缈的宝藏，而蛊母，则是关系着他的性命。
思绪回归到现实之中，天泽冷声向着余启说道：“我会离开韩国的。”
余启见状，也没有多言，只是准备离开这里。
仿佛他来到这里，仅仅只是和天泽见上一面，告知一番对方焰灵姬和无双鬼的事情一般。
天泽愿意将焰灵姬和无双鬼给他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