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青戴上面具,然后再戴上帽子,面具后面的眼神坚定而冷酷。
她看了一眼众人,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出发!”
五人迅速上车,世界上最先进的野外作战车缓缓朝基地外驶出。
恩奕站在原地,看着张云青的变化,心情非常复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尖叫一声:“木青云!”
其他人听到他的叫声,都将视线和眸光落在他身上。
大家都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来。
恩奕察觉到大家异样的眼神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收敛情绪,用华语惊喜的说:“木青云,云青就是木青云。”
虽然收敛了情绪,却难掩激动的心情。
“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 r 国的天狼兵团?”钱子睿看向恩奕激动的说。
“我想应该是。”恩奕的眸光还看向大门口的方向,不确定的说。
钱子睿看向江离,江离向他点了点头,说:“对,这里就是天狼兵团的基地。”
“青青真的就是木青云,青青太了不起了。”钱子睿嘴角虽然挂着惊喜的笑容,同时脸上也显示着藏不住的担心和内疚。
青青身上那么多光环,而且每一个光环都那么闪亮,那么高不可攀。
要成就那些光环,她得吃多少苦,得付出多少努力呀?
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长大的呢?钱雪峰越想越心疼。
才刚刚二十一岁的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别的女孩像她这个年纪,或许还在学校念书,还能在父母的面前撒娇。
而她呢,却只身进入一个充满各种危险的原始森林里,去找寻她生死未卜的丈夫。
钱子睿越想越后悔,不该让张云青去原始森林。
越想越后悔,他应该坚持代替张云青进入森林。
他觉得自己这次来,不但没有帮到张云青,反而是个累赘一样。
因为张云青在出行之前,特别安排了江离保护他和钱子欣的安全。
因为当地的黑煞兵团最近蠢蠢欲动,总来挑事端,想要吞并天狼兵团。
黑煞兵团凶残暴虐,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强大兵团。
他决定了,他要替张云青守护好基地,守护好何妈和唐雨沫。
再难对付,他也要替张云青守护好基地,守护好基地里的人和物。
下定决心后,钱子睿心里好受了点。
“钱子睿,钱子睿,你在想什么呢?”恩奕拍了拍钱子睿的肩膀。
“没什么。”钱子睿回过神来,但神情还有些木讷。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哥,青青呢?”这时钱子欣和安琪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了。
“哦,好美!”恩奕惊呼道。
“钱子睿,青青呢?”安琪问。
“走了。”钱子睿看向大门外。
“诶,青青,你也太不地道了吧,都不等我们就走了。”钱子欣冲着大门口的方向埋怨道。
“就是,我还以为她让我们上去把衣服换了,是要带我们一起去呢?没有想到,她是怕我们烦她,故意把我们支开的。”
还是安琪了解她。
安琪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门外,“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还张牙舞爪的做了个收拾人的动作,就是掐人脖子的动作,动作滑稽又可笑。
本来大家因为担心张云青而愁云不展,情绪低落,看到安琪的那个动作,都被逗得哈哈笑了起来。
安琪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张云青。
钱子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张云青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不想让他们卷入这场战争中,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可是,他也不想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他想和她一起去,一起保护基地,一起保护她在乎的人。
“她这样做也是有她的原因的。”钱子睿说。
“什么原因啊?她不就是怕我们拖累她吗?就是不想我们和她一起去冒险。”钱子欣对张云青的做法非常不满。
“她这是想要保护我们,不想让我们受到伤害。”钱子睿解释道。
“她是为了我们好,她不想让我们受到伤害,我们要理解她,支持她。”安琪看向大门口。
她了解张云青,知道她的本事,她并不担心她的安危,反而对她信心满满。
彼端,r国一豪华别墅里,康民桥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眺望着远方。
“城主,你该用早餐了。”身后,薛涛轻声说。
“涛哥,你说,丫头是不是已经进山了?”康民桥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应该是吧。城主,你该用早餐了,吃了早餐,该吃云青姑娘给你的药丸了。”
“嗯,你说的是。”康民桥转身,迈步朝楼下走去。
果然,还是这招管用,薛涛心里想。
自从城主认识了张云青,心里想的是张云青,嘴里念的是张云青,谈论的话题总能在不经意间绕到张云青身上去。
看来城主是真的喜欢张云青这个丫头。
当然,那种喜欢,只是纯粹的喜欢,不带一点杂质的喜欢。
就是那种长辈喜欢晚辈的那种喜欢,不是那种男女暧昧的喜欢,一点那种的意思都没有。
康民桥秘密来到r国的消息,还是被r国分部的负责人常林知道了。
餐桌上,薛涛走到康民桥身边,躬身垂首,说:“城主,常林求见。”
康民桥喝了口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说:“来啦。”
“我们这次秘密过来,常林能这么就快知道,还不算慢。”
“让他进来。”
常林听到手下向他汇报说城主秘密来了 r 国,吓得他脸都白了。
心中暗想:“糟了!糟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城主发现了什么?”
常林自认为九洲城 r 国分部离总部比较远。
所谓山高皇帝远,城主管不着他在r国这边的所作所为,r国分部就是他的天下。
分部创立十几年来,城主还是分部刚成立的时候来过两次,后来就再没有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