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拨通,树阎罗迅速汇报起来:“渔哥,刚才……”
听完他的整个叙述,另外一边的我当然无比震惊,但相比于正德商会和盛世商会即将合作,更让我震惊的还是宋尘失踪一事竟然和盛世商会也有关系!
“具体什么情况没听清楚?”我立刻问。
“没有,笑阎罗悄悄和齐艳阳说的……”
“所以,齐艳阳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的。”树阎罗明白我的想法,立刻说道:“对了,齐艳阳准备出门,在天之羽大酒店订了房子……一般情况下,他约妹子会去那里,连房间都是固定的!”
好歹和齐艳阳混了这么久,树阎罗已经了解他的一些行事作风和行为习惯了。
“明白,我现在就过去堵他……你自己注意安全!”说毕,我把电话挂了。
树阎罗关了手机,又将电话卡分离下来,这次又换了一个地方掩藏。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出了卫生间,又准备离开卧室。
但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和齐艳阳迎面撞上了。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齐艳阳奇怪地问。
“来找你啊,谁知道你不在!”树阎罗反应极快,迅速说道:“齐少,米阳还是跟我瞪眼,我俩这关系算是处不好了!”
“……我真服了,你俩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啥事能自己处理不,找我告什么状?去去去,想办法自己搞定!”齐艳阳不耐烦地把树阎罗推出房间,接着迅速走到床头柜边,从中取出一些药片和喷雾来。
一转头,发现树阎罗还在,当即怒气冲冲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年纪轻轻就不行的啊?”
“人菜瘾大。”树阎罗心里这么想着,转头离开。
齐艳阳则出了家门。
……
与此同时,二愣子开着车,迅速载着我前往天之羽大酒店。
知道宋尘去向的人,目前我了解的有三个人,笑阎罗、滕飞鸿、齐艳阳。
第一个打不过,轻易不能接触。
第二个满嘴胡话,我已经不爱和他交流了。
第三个其实也招惹不起,但好歹能见到,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小子绑了问问。
“天之羽大酒店是一座五星级酒店,但又和别的五星级酒店不一样。”二愣子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介绍:“别的五星级酒店,你好歹能进去;天之羽大酒店是进不去的,它是会员制的,根本不对平民开放,达官贵人才有资格进入……”
二愣子顿了顿,又继续说:“齐艳阳约外面的妹子就喜欢来这里,因为安全!什么仙人跳、绑架案,在天之羽大酒店就不可能发生,里面的安全措施绝对是第一位的,几乎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还有无处不在、膀大腰圆的安保人员……齐艳阳确实好这口,几乎三五天就来一次。”
“齐艳阳怎么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事情,他是什么玩意儿成精的啊?”记得刚认识这家伙时,他就对向影产生了想法,能有这个作风倒是也不让我奇怪,“这个天之羽大酒店,咱们能进去吗?”
“当然能!”二愣子笑着说道:“别小看龙门商会今时今日在金陵城的影响力!”
“那就好!”我也笑了起来:“今天就让齐艳阳长个教训,让他知道即便是天之羽大酒店也不安全!”
“嗯,咱们可以去地下车库里堵着……根本不用等他进了房间!”二愣子已经提前做过调查,这时候自然胸有成竹。
“反正一切你就看着办吧。”我坐在汽车的后排,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其实吧,您都不用亲自来……这点小事,交给我办就好了嘛!”二愣子笑呵呵道。
“别的事就算了……宋尘的事,我必须来!”我忧心忡忡地道,眉头也情不自禁地皱起来。
宋尘确实失踪的太久了,虽然老狼等人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总觉得他们大哥是战无不胜的天神,迟早有一天会平安归来,但我始终无法彻底躺平。
主要是我和宋尘还有一场“谈话”没实现啊!
希望今晚能有一些他的线索!
“嗯。”明白我的心思,二愣子轻轻“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我们的车便来到天之羽大酒店的门前,并且在保安的指挥下成功进了地下车库。
“看到没,这就是咱们龙门商会的影响力……”二愣子笑呵呵地说道:“别人的车可进不来!而咱们的车,早就被他们登记在案啦!”
“牛逼!”我微笑着,但又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毕竟大家在金陵城奋斗这么久了。
连拐了两道弯后,车子平稳地进了地下车库,最终在一排排豪华汽车的缝隙中,插进一块左边靠着承重柱的车位。
停稳车子,二愣子熄了火,用下巴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个车位:“那就是齐艳阳的专属车位,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待会儿呢,咱们直接上他的车,两巴掌出去估计什么都交代了!”
“肯定的,那家伙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主儿!”我拍着大腿直乐,“树阎罗这回立大功了,回头跟向影说一下,给他记上一笔奖金。”
“好嘞!”二愣子点点头。
不多时,两道大灯的照耀下,一辆帕萨特缓缓驶了过来,正是齐大少齐艳阳的座驾——甭管他私底下多奢侈、多放纵,出门在外还是很低调的,符合一些“二代”的作风。
很快,帕萨特停进斜对面的车位,果然和二愣子预料的一模一样。
“渔哥,准备过去了!”二愣子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嗯!”我也推门准备下车。
“踏踏踏——”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突然从角落里窜出,就见他穿一身清洁工的衣服,脑袋上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头套,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手里则持着一柄明晃晃的尖刀!
任谁都能看出,这人绝对不怀好意。
“咔——”
不等我们有所反应,这人已经拉开了帕萨特的车门,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尖锐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踏踏踏——”
短短十秒钟后,“清洁工”转身就跑,就见他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手中的匕首上也沾着大量殷红的血。
与此同时,齐艳阳从车里爬了出来,胸前、腹部同样满是鲜血。
整个人哀嚎着、惨叫着,满脸俱是惊慌,刚刚爬了两步,便失去了力气,一头栽倒在地。
而那名“清洁工”显然已经研究好了撤退路线,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