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我和向影、颜玉珠也回了家。
颜玉珠说我俩辛苦了,决定亲自下一回厨,好好犒劳一下我们两个,结果菜端上来,色香味一个也不占,难吃到让人头痛。
我吐槽了两句,她就说要扣我工资,只能憋着不敢再发言了。
“小影,好吃吗?”颜玉珠转头问道。
“好吃!”向影点头,将一堆黑乎乎的胶状物塞进口中,做出一副大快朵颐和享受美味的样子来。
“我就说嘛!”颜玉珠笑成了一朵花。
领导怎么都这样呢,听不得一丁点实话!
那天过后,段星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黄老爷子给冯书记打过招呼,以后天脊集团不用再对付我了。
“小渔,我知道咱俩以后做不成朋友了……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吧。”段星辰叹了口气。
“可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这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云理工校友会对天脊日化的经济制裁,是不是可以停一下了?”段星辰又问道。
“……行!”这也不叫个事,对我来说更无所谓。
挂了电话,心想黄奇峰果然有排面,过几天还是去探望一下他吧,保不齐以后还有什么事要麻烦他。
一个星期后,便在叶桃花的引荐下,提了一万多块钱的礼品去了黄奇峰家。黄奇峰住在一个城中村的院子里,不大,但是颇有情调,种满了花花草草,只有一个小保姆陪着他。
“来就来嘛,还拿什么东西……”坐在院中的排椅上,黄奇峰乐呵呵地说着。
“应该的,一点心意。”我也笑着,将烟酒茶和营养品放下后,便和叶桃花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聊起天来。
期间相谈甚欢,我们还留下来吃了个午饭,倒也没什么大鱼大肉,就是简单的几样小菜,连口荤腥都很难见到,黄奇峰过得简单而又淳朴,似乎早就过了铺张浪费的时间段。
吃过饭后,我们正要离开,黄奇峰的手机突然响了。
本来笑容可掬的他,看到屏幕来电顿时面寒如冰,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起了电话:“喂!”
不到片刻,黄奇峰便痛斥起来:“还买京城的房子,我哪里有那么多钱……什么老泰山,那是别人捧的,真以为我很有钱啊……就老家这套小院子,你爱要不要……没有就是没有,就这样吧!”
“啪”的一声,黄奇峰把手机摔在桌上,一张脸气得几乎要扭曲了。
叶桃花冲我使了个眼色,接着站起来说:“黄老爷子,我们先走了啊……”
出了小院,走在城中村的小路上。
刚下过雨,四周的空气掺杂泥土气息,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也湿漉漉,叶桃花提着旗袍,一边小心翼翼走着一边说道:“是黄老爷子的孙子,大学毕业就留在京城了……看来到了买房子的时候,快娶老婆了吧?”
我奇怪地问道:“黄老爷子是真的没钱,还是不想给他孙子买啊?”
“没钱!你看他居住的环境和开的车就知道了,也就勉强维持生活而已。”
“……为什么啊?”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底层的小混混也就算了,可到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来钱真挺容易!叶桃花这些大佬,身家过不过亿不好说,但肯定在千万往上。
我才入行多久,积蓄都有上百万了,更何况是他们几个?
黄奇峰可是云城的老泰山……
“他没赶上好时候。”叶桃花直言不讳地说:“他最辉煌的时候,经济还不发达,根本没有油水可捞,吃饭不给钱已经是最大的优势了;到后来经济开始腾飞,他却已经退出江湖……我们给过他钱,但他不要,小老头好面子嘛,不愿意接受这些嗟来之食……”
说到最后一句,叶桃花轻轻地叹起了气。
这样的人其实不少,活得有尊严、有气节,不是自己的钱坚决不要。
“要是咱本地的房子,我就帮他孙子买一套了……京城的嘛,就算了吧!”叶桃花撇了撇嘴,以她一贯的抠门程度,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仗义了。
“我自己都没房。”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
确实安生了一段时间,无论段星辰、冯德寿还是鹤城那边都没动静,这天早上我起了床在阳台活动身体的时候,忽然发现向影站在小区楼下挥舞甩棍,金光沐浴之下左突右刺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看到这幕,我便兴冲冲地奔下楼去,试图让向影也教我两下子。
之前和郑义交手的时候,我就想着回头要找个师父,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练家子吗?
向影会两下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可能不算特别厉害的高手,但教我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
“你……你要学啊……”得知我的目的,向影还愣了下。
“对啊!”我笑了笑:“咋了,舍不得啊?”
“不……不是……你要学……就得拜我为师了……我小时候学,就是拜别人的!人家说了技不可轻传,必须得要拜师……”
“那简单!师父!”
我直接冲向影拱了拱手,接着又奇怪道:“不用磕头吧,敬个茶行不行?”
“不……不用……你确定要拜我为师啊……师徒可不能结婚的……”向影有点急了,眼眶都在微微发红。
“谁跟你说师徒不能结婚的,杨过和小龙女不是好好的嘛……”我引经据典。
什么师徒不能结婚,猴年马月的老黄历,统统丢进垃圾桶!
谁阻挡我幸福,谁就是老封建!
“哦……哦……能结婚就行了……”向影终于松了口气。
“好啦,快教我吧!”小姑娘年纪不大,思想倒是相当传统,感觉像是大清穿过来的。
如此,向影便在楼下的小广场教我如何使用甩棍。
我平时打架还挺猛的,但基本属于乱砍一气,从未接受过正统的训练。
向影做了我师父后,便从零开始教起,如何站立,如何攻击,如何防御,甚至如何扎马步,都要一遍遍的学习,更不用说刺、劈、捅、撩,每一次出手原来都有讲究。
刚开始时,我的动作肯定很不规范,跟野人刚学会使用工具差不多,向影看不下去,便手把手教起我来,抓着我的手腕告诉我该如何用力、什么角度挥出甩棍才最有威慑力等等。
如此一来,我们两人就要靠得很近,身体和四肢也接触的更加频繁。
有一次我实在没有忍住,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向影毫不意外地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徒……徒弟不能亲师父。”
我笑嘻嘻道:“徒弟和师父还能结婚,怎么不能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