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低头望去，瞳孔猛地凝缩。
地上的宋诚，面色惨白，身躯不断的颤抖。
“宋诚，你怎么了？！”袁军抱起宋诚，拍着他的脸。
可是，无论袁军怎么做，宋诚始终没有苏醒，反而……
呲呲……
一股股黑烟从宋诚口鼻溢出，散发着刺鼻的焦臭味。
像是……塑料燃烧腾起的黑烟。
“这……”袁军惊住，他想起这座废弃厂区的传说。
曾经发生过大火，许多工人死在那一场火灾中。
“林苗是浑身起泡，像是在被大火灼烧。”
“那宋诚就是……”
火灾中，除了被火直接烧死的，更多的人是被浓烟呛死。
这种人死前，绝望大过痛苦。
在黑烟中不辨方向，黑烟的吸入让他们越来越虚弱，直到死亡一步步到来。
宋诚现在的模样，不正是吸入过多浓烟而死的人？
他也见到鬼了？袁军想着，心中寒意森森。
“不行！人是人，鬼是鬼，不人不鬼的算什么。”
袁军背起宋诚，朝外跑去。
他想了想，是要带宋诚去医院，还是去警局？
然而……
没等到跑出几步，背上的宋诚拍了拍他。
“袁军，放我下来。”
“你……你没事了。”袁军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淡漠的眸子。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宋诚露出笑容，看得袁军心里咯噔一下。
此刻宋诚的笑容，和林苗有几分相似。
“那……那……”袁军结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回家了，再见。”
宋诚穿着寿衣，走入黑夜中。
“……”袁军呆呆站立着，不知所措。
他隐隐有种感觉，等到明天上学的时候，宋诚会和林苗周丽洁有说有笑，而他会被排挤在外。
“难道……我也要试试见鬼十法？”
啪！
袁军给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许多。
“宋诚林苗明显不正常，我……报警？”袁军思来想去，唯有这么一个办法。
…………
青州市外，山坡下的坟地。
沙沙的响声传出，
许阳生带着游辰，穿过杂草，不知在找寻着什么。
直到……四周是起起伏伏的坟包，许阳生才满意的点头。
“有坟无碑，死前没有家人，死后也没人烧纸祭奠，必定怨气极大。”
周围的坟包，都是无碑的荒坟。
许阳生打开布包，取出一件件东西。
游辰的手上更是拿着不少东西。
“师父，你真的会教我武功吗？”许阳生忽的停下动作，问道。
“想什么呢，你是我的开山大弟子，肯定会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教你。”
对于传授武功，游辰向来是不吝啬的。
所以这句话，不是对许阳生扯谎。
“可是……师父你下午教我的那套拳法，怎么感觉没啥用？”
“徒儿，想练武，就得下功夫。”
“什么是功夫？功夫是时间磨练出来的！”
“你才练了一天，算什么功夫。”
游辰上前几步，来到一棵大树旁。
摆臂出拳，拳锋轰击在树干上，嘭的一声爆响。
粗壮如柱的树干从中裂开，头顶树枝树叶簌簌落下。
“你要记住，这一拳我练了二十年。”游辰转身望去，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