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衫栋挥挥手,迈着步伐走向大昌街的茶楼。
几天后……
三仙饭店拆成废墟,人们关于它的记忆也减弱了。
大埔警署,
案件还在侦破中,只是找不出有用的线索,警员们越发疲惫。
李天明不再要求所有警员在警署待命,分批放人回去休息。
办公室内,李天明的目光看着桌上的电话,直到中午十二点,电话也没有响起。
总署不再对他施以重压,不再关注案件进展。
李天明知道,比起三仙饭店的案子,上面的人被其他事情吸引走了目光。
…………
浅水湾,程家大宅。
今天,是程兆基的头七。
宅院正厅,摆起灵座,程兆基的牌匾围在白花之中,香烛白蜡点起。
所有人一身黑衣,胸带白花。
程山雄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不知在思索什么。
此时,大儿子程兆飞从楼梯走下,手里拿着一张传真。
“爸……”
程兆飞没有多说,只是将传真递了过去。
程山雄拿过一看,面色变得阴沉,努力压制着怒气。
一旁摆放着烧纸钱的铜炉,他将传真放入,一起烧了。
“爸,怎么办?”程兆飞问道。
“鱼跃龙门,过则成龙,不过则死!”
程山雄冷声说道。
自从小儿子程兆基死后,程家的生意忽的生出许多波折。
先是一批新药在盎萨国上船的时候,被盎萨国的缉毒署发现。
幸亏跟船的人是程山雄的心腹,见机不妙将所有新药倒进了海里,没有被抓到实证。
但是,他的心腹至今被扣押在缉毒署内,用尽了办法都不能保释出来。
随后,当程山雄想改换其他运送路线时,原先合作的船东以各种理由推脱。
刚刚那张传真也是。
即便他开出十分高昂的价格,换来的仍旧是拒绝。
港城市面上,他的新药已经断货,下线那几家社团帮会,对他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鱼跃龙门,只是程山雄美好的想法。
实际情况上,程家更像是在渡劫。
“放心,我在港城经营几十年,不会轻易认输,将金山拱手让出。”
程山雄冷声说道。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程山雄接起听了几句后,脸上露出喜色。
“随我去门口迎接。”
程山雄说完,抬头望向楼上。
“兆信,还有你的小妈呢?”
今天没怎么见到二儿子程兆信和妻子。
“我去叫他们下来。”大儿子程兆飞说道。
“爸,大哥……我来了。”
程兆信从楼梯走下。
三人走出大门,看到两辆黑色宾士停在庭院。
程山雄快步上前,打开了第一辆宾士的后车门。
“方道长,辛苦了。”
一位四十左右的道人走出,
他面容消瘦,下颌留着一缕长须,身穿灰色麻布道袍,穿黑色布鞋。
第二辆宾士车上,走下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穿着白色道袍,双手捧着一口大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