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说为什么房书安觉着自个儿有把握,为什么蒋平徐良他们就不行,就因为这种损招啊,旁人他想不出来。这叫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什么人有什么招。你让徐良白云瑞他们去挖人家祖坟,那不开玩笑一样吗?也只有房书安这种出身绿林正儿八经当过贼的人,他这身上是亦正亦邪,这才能想出这种损主意。
可主意有了,要怎样才能传到席无双耳朵里呢,因为早前包大人就已经命枢密院颜查散严守城门,所以席无双多半就还留在京城之中,那要么就在李天翔的尚书府,要么就在城里边的别处。
因此房书安兵分两路,一方面让人假扮伸冤的乡民,强行闯入尚书府,哭天抢地,口口声声说是屠坟村瓦窑破的祖坟要被人给刨了,同时在城内四处粘贴布告,说是今日之内要兴建官窑,但凡屠坟村乡民今日你旁的也甭干了,麻溜点的回家迁坟去把。
诶,果不其然,尚书府内躲着的席无双一听,有人要挖他们老席家的祖坟,这他可坐不住了,一看尚书大人也不在府中,索性回来再跟他解释,因此席无双带着单锋剑双刃刀是悄然而走,那么南城门此刻在开封府的授意下,是随意通行。
席无双可不知道,在屠坟村瓦窑破的必经之路上,白眉徐良和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早就等候他多时了。
书接前文。
话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利用挖人祖坟的损招,设下圈套,要捉拿杀害小王爷的真凶席无双。
那么说这席无双究竟是不是当年屠坟村灭门大案的遗孤呢,书中代言,还真就是啊。席无双虽然凶残成性,杀起人来不问因由,但是这人那又是大孝之人,不然的话,又怎能苦心学艺,报此灭门大仇嗯?
因此,第十天的平明,天刚亮,开封府那些个扮作乡民的办差官一进了尚书府,是大吵大嚷,就说官府要去挖了屠坟村乡民的祖坟。
席无双虽然伤势未愈,但是一听之下,是大吃一惊,于是这才带了兵刃,一番化妆改扮之后就想要回在屠坟村瓦窑破,想什么办法把先人的遗骨挪至他处,另行迁葬。要真说列祖列宗的尸骨要暴露于天日之下,雨打风吹,那可真是倒了八辈五的血霉了。自个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呢?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咱们再说李天翔,打发走了尚书府内喊冤的一众乡民,他是心满意足,当下迈着方步去往西跨院,要去看看那位席无双老剑客。
可哪曾想,李天翔推门进去这么一看,是大吃一惊,就见这厢房之内收拾的齐齐整整,被褥也叠的整整齐齐,往墙上一看,之前挂着的两把兵刃,也消失不见。显见着此人并非是去院里溜达散步去了,而是早就出离了尚书府,眼下都不知道是否已经落入人家开封府手里边了。
李天翔是不看则可,一看呐,那脑袋瓜嗡了一声,当时长这么大个,啊呀,大事不妙。随行的狗头军师李乐奇一看,也是吃惊非小,诶呀。他赶忙回过身就去问进出跨院的月亮门洞守把的俩军兵。
这一问那,俩人是一问三不知,把脑袋瓜晃的拨浪鼓相似。李天翔就知道,席无双这是不辞而走,可这究竟是为了个什么呢?
这一下啊,可把李天翔是吓的不轻,方才那股得意劲是一扫而空,这席无双可太要紧了,真要落在开封府的手里,那我李天翔几十年苦心经营,那不全完了吗?
当时把这赃官给急的吆,是双眉紧锁,倒背着双手在院里不住的转圈,这心里跟油烹差不多少,哎呀,哎呀呀。这,这本官方才就出去那么一下,他怎么就,怎么人就没了呢?哎呀呀。
李乐奇从旁一看,呃,大人,大人请息怒,您忘了,昨夜晚间咱们去往开封府之时,临行前不见了那位席无双吗,当时大人您都给他交待完了,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因此啊,卑职以为,就算席无双当真落在了开封府的手里,那咱也不怕啊。
李天翔一想,昨夜晚间临行之前,确实给席无双做了交待;但是呢,多多多少少他这心里头啊,放不下心来,当时冲着李乐奇一招手,这个狗头军师凑上前去,李天翔压低了声音,又做了一番安排。
说这个大奸臣究竟要干个什么呢,您还用吗,当时派下大量人手,暗中封锁开封府切近的每一条街道,包括西大街,相国寺街,饮食店街,御街等等,但凡能通往开封府的路线,派人严密监视,一旦要说发现了席无双自己或者被人押着前往开封府,那讲说不起,全部人手都给我一拥而上。无论如何,不能让席无双落在开封府手里。
这就是李天翔拼死一搏的盘算。
那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再说一下这位神秘的刀剑双杀席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