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无牙把头磕得“砰砰”直响,带着恐惧的哭腔回道:“老奴不知呀!老奴愚笨,没打探出原因来,请陛下责罚!”
供布国王气得一脚踹翻了身旁的矮凳,大骂道:“真是废物!这还用想吗?贵族要跑,肯定是南征失败了,他们这是准备铤而走险,要谋反了呀,谋反你懂吗!”
内侍无牙一听,犹如醍醐灌顶,赶忙又磕了几个响头,满脸谄媚地说道:“哦,原来如此呀,陛下果真是烛照万里,聪慧过人呐,老奴受教了!”
供布国王却依旧余怒未消,对着内侍无牙又是一顿臭骂:“受你m,孤问你,贵族联军南征失败,这么大的事情,各家贵族都收到了消息,为何你的密探却没有半点消息送来?啊?你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当差的?”
内侍无牙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这?奴才无能,请陛下责罚!”
正在这时,王宫那厚重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王宫侍卫神色匆匆地疾步奔入大殿,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启禀陛下!平南将军的信使此刻正在殿外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要向陛下禀报,还望陛下定夺!”
供布国王听闻,微微一怔,旋即面色一凛,沉声道:“平南将军乃孤的堂叔,对王室忠心不二,此番派信使进京,必有万分紧急的军情,快快传他进来!”
不多时,那平南将军的信使便在侍卫的引领下,疾步走进了大殿。只见他身着一身沾满尘土与汗水的行装,面色疲惫却又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急,进殿后赶忙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却又带着些许喘息地说道:“小的拜见陛下!小的受平南将军之命,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特来启禀陛下一件万分紧要之事。”
供布国王严肃地道:“平南将军有何紧急军情,速速道来!”
那信使赶忙应道:“陛下容禀。贵族联军此次南征,集结了奴隶兵有十余万之众,意图攻破横亘在雪山间的坚固石墙。可那石墙太过坚固,贵族联军久攻不下,战况惨烈至极。”
信使顿了顿,稍稍缓了口气,接着说道:“然而,就在他们久攻不下、士气渐颓之时,天有不测风云,那雪山竟突然发生了雪崩。漫天的冰雪倾泻而下,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掩埋。那贵族联军的南下之路,就这样被这突如其来的雪崩给彻底堵死了。”
说到这儿,信使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又夹杂着些许疑惑的神情,继续禀报道:“陛下,今贵族联军眼见南下之路已绝,已然撤军了。撤军后的去向将军正命人严密监视。
只是,对于联军撤军后的打算,平南将军忧心忡忡,特命小的速来向陛下禀报此事,还望陛下早做定夺。”
供布国王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对平南将军这份尽责的赞赏之意,缓声道:“平南将军倒是有心了,时刻不忘为孤分忧,洞察局势且能及时传信,此等忠心与办事之妥帖,实是难得。
你且回去转告平南将军,此事孤已然知晓,将军无需过于担忧,只管继续悉心打探那联军的动向便是。一有任何发现,无论大小,都要速速来报于孤,切不可延误了时机。”
信使得令,便匆匆退下,即刻启程返回向平南将军复命去了。
待信使离去,供布国王缓缓坐回王座,目光如电般射向内侍无牙,口中冷冷地呵斥道:“老狗!你且看看你干的好事!”
内侍无牙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抖,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地应道:“老奴在!陛下息怒。”
供布国王气得猛地一拍扶手,他怒声骂道:“你瞧瞧,连平南将军的信使都已经赶到王宫,将那前线的军情详详细细地禀报给孤了。可你呢?你手下那帮子密探都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为止,一个字的消息都传不回来吗?啊?孤平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这般尸位素餐的吗?”
内侍无牙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哆哆嗦嗦地回道:“这?奴才无能,请陛下责罚!”
供布国王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指着内侍无牙的鼻子大骂道:“你个老狗,翻来覆去就会这一句!现在,立刻,马上把你所有的密探都给孤撒出去,一个不留!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去探查那贵族联军的下落,掘地三尺也要给孤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