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隶主们虽然内心害怕,但也强装镇定,他们驱使着奴隶和守军一起,匆忙地准备好滚木礌石,眼睛紧紧盯着城下,严阵以待,等待着对方攻城。
羁鸟看着准备就绪的投石机,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声令下。
刹那间,一百多台投石机同时发动。
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如同一只只展翅高飞的黑色大鹏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弧线,然后带着呼啸之声朝着平南城的城墙迅猛砸去。
一百多台投石机一起发动,其威力惊人,那石块如雨点般密集地砸向城墙,发出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那声音就像一声声惊雷在城墙上炸响。
一时间,尘土飞扬,弥漫在城墙周围,就像给城墙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纱幕。
城墙上的守军在这投石机的覆盖打击下,顿时死伤一片。
鲜血染红了城墙,惨叫声不绝于耳。
见多识广的老将军,在这种猛烈的打击下也是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打击,没见过哇。
他纵横沙场多年,历经无数战役,什么样的攻城器械和战术都有所耳闻,可像今天这样规模的投石机,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投石机的覆盖打击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那不断抛射而出的巨石,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次次地收割着城墙上守军的生命。而后,羁鸟果断下令,让投石机一分为二。
一半的投石机继续保持之前的覆盖打击,巨大的石块依旧有条不紊地砸向城墙各处,让城墙上的守军无法集中精力应对。
另一半投石机则找准一段城墙集中火力打击。只见那一段城墙在密集的石块轰击下,烟尘滚滚,不断有土石崩落。
拉投石机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新八团的士兵累了就换新七团上,新七团的士兵累了就换新六团上……就这样,如同接力一般,投石机的攻击从未间断。
终于,在投石机两个小时不间断的轰击下,那原本看似坚固的土城墙在巨石的猛烈撞击下,再也承受不住。
伴随着一阵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城墙轰然坍塌了。
那坍塌的瞬间,尘土冲天而起,遮天蔽日,就像一头巨兽倒下时扬起的巨大尘雾。城墙上的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原本勉强维持的防线瞬间乱作一团。
马上的棒槌哥看到坍塌的城墙,眼睛一下子瞪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忍不住大声喊道:“统帅您看,墙塌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喜悦,仿佛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
阿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坍塌之处,语气平静地说道:“正常,只是一道土墙而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持续轰击它几天,即便是石墙也能被轰塌。”
羁鸟注视着烟尘渐渐散去后暴露出来的巨大缺口,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指,大声喝道:“第一团、新一团出击!”
等候多时的第一团和新一团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齐声呐喊,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那城墙的缺口冲去。
他们高举着盾牌,扛着攻城云梯,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城墙上的守军刚刚遭受了投石机长时间的猛烈攻击,早已死伤惨重。
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城墙上,鲜血将城墙的土地染得一片殷红。
但是,当看到敌军如潮水般汹涌冲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咬着牙,在守城老将和奴隶主们的催促下,勉强组织起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