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
一切准备就绪，杜康正要点击进阶，窗边的青面童子却将一幅画面传递到杜康脑海。
夜色深沉，大雪纷纷扬扬的街道上，一辆挂着灯笼的马车行驶到客栈门前，一只素手挑起窗帘，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孔伸出，望向客栈的二楼。
视线好像能刺破阻碍内的建筑一样，直直向杜康看来。
不过，杜康很快反应过来，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吴正毅。
灵眼中，这个女人散发着墨绿色的灵光，在浩荡的灵气海中，光彩夺目。
蛇母术能追踪到手下的子蛇，是杜康没想到的，但事已至此，只能积极面对了。
“我正愁怎么找到你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毒娘子。”
收起玉竹伞，拿起桌上的藤篓，杜康推开窗门，向楼下望去。
半月的运货生活，让他和多个修士和妖怪交手，以他如今的法术和厮杀经验，他自信中三境以下，不需要怂任何人。
窗口的杜康在毒娘子眼中，已是一个俊秀少年郎的形象，见之不由美目一亮，在杜康的脸上打量一番，嘴中不自觉的开始分泌唾液，竟然觉得他秀色可餐。
突然，毒娘子美目一凝，眼中美少年的脸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就像套了一层精致的虚假面具一般，对方整个人就像套在了一个精致的瓷器里。
“幻术？变形？”毒娘子的眼睛变成了绿色的竖立蛇瞳，但仍看不真切，不由心生忌惮。
“我还以为是一个俊俏的小哥呢，刚见到心里还极为欢喜，以为能和你交个朋友，但你这样藏头露尾，奴家可不敢跟你交心了。”
杜康闻言，心中一紧，不算高三壮那次表演中露出破绽，这还是第一个看出他镜花伪装的修士。
再次告诫自己，这个世界法术能力千奇百怪，切不可因为一点小小的成就就盲目自满。
“见到姐姐这样的高手，小弟心中实在害怕，一些小手段让姐姐见笑了。”
少年从窗口一跃而下，站到了毒娘子不远处如此说道。
但仍没有撤掉幻术伪装，对方只说自己藏头露尾，但能看出幻术和看破幻术是两码事，对方未必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
“不知姐姐深夜到访，有何事？”
“当然是手下的人不争气，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这个弱女子就只能来赔不是了。”
毒娘子看看少年手里的藤篓，用手帕擦一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一脸娇弱地说道。
藤篓内，一直都平静的吴正毅剧烈的嘶鸣蠕动起来，好像一个幼兽看到母兽的到来，在焦急的呼唤救援。
“怎敢让姐姐赔不是，是我刚来桐固县就遇到这吴正毅欺负一家母女，一时看不下去，才杀了他，没想到他是姐姐的人，是我要向姐姐赔不是才对。”
杜康在看到毒娘子的时候就起了杀意，但此时的情景又摸不到对方，只能直言自己是刚来桐固县，在这里没有根基，想诱使她率先出手。
蛇性阴冷，蛇盘在一起伺机出手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一旦瞅准猎物咬去的时候，也是它露出破绽之时。
普通修士只修一种法术，获得的技能数量有限，优势和缺陷都极为明显，一旦被被对手获取了足够的情报，针对弱点进攻，弱者都有可能让战局反转，更别说杜康一点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