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遗物』是圣杯战争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类似于英灵锚点一般的存在。
在圣杯战争开始时,御主召唤英灵时需提前准备好『圣遗物』,从而召唤英灵,厮杀,最终完成圣杯降临的仪式。
『圣遗物』——经此召唤出的从者必然是与此息息相关的英灵,也就是所谓的指定召唤。
除非召唤者使用的是不入流的赝品,不然基本上可以召唤到英灵本尊。
当然,在召唤时魔术师也可以不使用『圣遗物』。这么做不是没有成功召唤的例子。
只是,这种召唤比较吃运气,运气好了召唤到的从者会很强,运气差了则会很烂,十分吃所谓的『相性』。
圣杯战争所召唤的『使魔』是留名于人类史上的英灵的复制之身,也可以说是使魔中最强力的一类。其中影响英灵强度之一的便是其生涯故事的传唱度。
历史当中遗留下来的圣遗物本就可以被视为弥足珍贵的古董宝物。毕竟『神秘』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时间』,而天下闻名的英雄们所遗留下来的物品则更是贵重万分。
经过时间的冲刷,这些物品经历了升格,成为了魔术师行业当中炙手可热的『圣遗物』。
『圣遗物』虽然不能和『概念武装』之类的东西相提并论,但它们仍是魔术师们可以使用的最稀有魔术礼装之一,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这种程度的宝物,不管是在普通世界,还是在魔术师的神秘侧,都具有非同一般的价值。
间桐脏砚不信远坂时臣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即将被过继的后代。
因为樱在被过继后,她就已经算是成为了间桐家的人了。
现在的她已经和『远坂』划开道路,彻底走向了平行且不相交的平行路。
只要远坂时臣是个正常的魔术师,就绝不可能将这种秘宝交由她人之手,因为这么做和资敌无异。
然而事实上也正如同间桐脏砚所想的那样,这玩意还真不是时臣送出去的。
相比较于间桐脏砚的老练,远坂时臣在魔术一途还比较年轻,研究了近半年才研究出一点东西。
如果把塔兹米的宝玉给脏砚,他估计一个多月就能得出结果。
两个人一个年近三十,一个活了好几百岁,见识方面根本没法比。
这边听到脏砚那略显严肃的语气,樱漂亮的眼眸恍惚了一下。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乖乖地否定了间桐脏砚的询问。
“是...是姐姐给我的...”
樱的声音宛若蚊蝇,如果不去仔细地听,估计都不会有人觉得她刚刚有说过话。
小孩子对于比自己大的人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心理,更不要提她刚刚还经历过那样恐怖的一幕。
在樱的认知当中,眼前的爷爷是拥有力量的大人,而且还是魔术师,她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而且因为她现在是间桐家的人,所以对于脏砚的问话,樱自然没有充耳不闻的道理。
不过。
对于樱而言,眼前的『爷爷』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亲人,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认识了十来分钟的陌生人罢了。
再加上眼前的虫仓,这位yòu_nǚ 对他是没有一点好感,只有畏惧。
这边听到樱的回应,脏砚心里便迅速勾勒出了大致的事情全貌。
毫无疑问,远坂凛背着自己的父亲,悄悄把这个东西送给了她的妹妹。
如此深厚的姐妹情谊,实在让人感动不已。
一想到远坂家的子女居然会做出这种背叛家族的行为,脏砚就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如此。呵呵呵呵,看来远坂时臣真是生了两个好女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颤抖着双肩,发出一阵有节奏的笑声。那副模样看上去颇为怪异可笑,但他的感慨之中却也不乏真诚之意。
毕竟,远坂时臣的这两个女儿均拥有极高的天赋,尤其是今日所见的英灵召唤仪式,更是给脏砚好好地上了一课。
很快,脏砚平复了心情,旋即将视线转移至在场的另一个人的身上。
“那么未知的『英灵』,老夫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响应一个小女孩的召唤?”脏砚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那个肆意彰显自身存在的洁白英灵。
“据老夫所知,樱体内的魔力应该不足以让被召唤的英灵成功现世才对...”
说着,脏砚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开口说道。
“哦对了,老朽先自我介绍一下...”
“老朽名叫间桐脏砚,是你身后那个女孩间桐樱的爷爷,算是指导她魔术的老师...”
脏砚勾着嘴角露出一副邪恶的微笑,但眼中闪烁着的却是名为疑惑的目光,并且里面没有半点敌意。
老实说,在他看到樱成功召唤出英灵的那一刻,脏砚心里的方针就跟着改变了。
不,不对,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他的方针从一开始就一直没变过。
无论樱是否能够召唤出英灵,亦或者她是否具备成为御主的资格,脏砚都未曾寄希望于这个柔弱的小女孩去争夺圣杯,更遑论在激烈残酷的圣杯战争中笑到最后。
脏砚原本的设想是让鹤野——或者随便找个魔术师控制起来掌控局面,参与进这场魔术师之间的角逐。
这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参与,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后,『间桐』都要跟着其他两家一起走个过场。
『间桐』的现状不允许他有太多的安排,因为只有足够优秀的棋子,才能被他寄予厚望。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让自己百分之百获得胜利!脏砚精心谋划,将自己的战场选定在下一次圣杯仪式之上。
脏砚深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自己灵魂衰竭的速度愈发加快,就好像破了洞的沙漏,每一次重置里面的沙子都会从破洞中倾泻而出。
如果不能赶在彻底死去之前实现毕生心愿,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嗯…说来也怪,毕竟按常理讲,这事儿确实不太可能发生…”
“如果是按照你们魔术师的视角来看的话...”
听到脏砚的询问,身披纯白之铠的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庞微微抬起,眉毛微挑。用平淡的声音为当前的问话增添一抹看不见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