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尤红真正投入到这个课题之后才发现,王艾随手丢出的这个课题有多麻烦,严格就不是数学系自己能解决的,因为这不是单纯的理论数学,而是实用『性』很强的东西。里边涉及到流体力学、空气动力学、人体工程学等等学科。所以,尤红迟迟没有给出答案,久而久之,王艾也就忘记了,毕竟也只是兴之所至,偶尔一提。
6月20日,王艾打算带着林娇林龙返回北京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王亮的电话。
这几年,王艾和王亮、肇俊哲、李铁等当初在笨蛋杯上遇到的辽宁球员一直有联系,只不过平时联系的不多,王艾的手机里,马林、唐尧东的手机号码也保存着,只不过没打过就是了。笨蛋杯结束后王艾上大学了,而这帮辽宁小老虎们在甲a叱咤风云,大家的交集并不多,直到去年王艾在亚少赛的异军突起,双方的联系又开始紧密了起来。
原本这些辽足球员以为王艾上了中国人民大学了,和足球就没什么关系了,没想到,足球又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王艾,你说的事儿我问了。”王亮开门见山的道。
“嗯,效果怎么样?”
“……不怎么好说,按说我们的关系,还有你图宾根青年的情况吧,大家还是不反对的。但是,你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冷不丁的说要走,都有点舍不得。”
“嗯,人之常情。但职业球员很难在一个队踢到退役的,曲圣卿不都走了吗。”
“嗯,你说的是这么个理。可能大伙儿对到国外踢球还是中乙,哦,现在应该是甲b的,都有点犹豫。你知道,这两年我们的成绩还不错,看上我们球员的国内球队也不少,甲a的也不少的。”
王艾拿着电话沉默了片刻,又问:“俱乐部方面呢?”
“哦,俱乐部方面到是挺愿意的,没钱,能卖两个球员给大伙儿开工资,他们肯定乐意。”
“球员方面,就真的没有谁愿意吗?哥们感情再好,可一个队上场的只能是11个人,其他人再能耐也只能在场下瞅着,这工资收入也差一半以上吧?”王艾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王艾,你可能没太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大伙儿有顾虑,但是也不反对。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德国。外边儿都说咱们是中国的凯泽斯劳滕,对于能到德国踢球,哪怕级别低一点,大家其实也是感兴趣的,但这个决心不好下。你知道,我们踢球的能踢的就这么几年,18、9了能进一线队,到30左右就差不多该退役了,所以大伙儿都很慎重。”
王艾点点头:“也是,万一选错了,可能几年就白瞎了,来回折腾一次,职业生涯弄不好就过一半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图宾根青年的级别低,我们要是德乙,恐怕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那是”王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真要踢德乙了,还能不能要我们这帮人可就说不准了。国内踢球的这么多球队,这么多人,到现在能在德国踢球的除了一个杨晨就是谢晖了,哦,还有你王艾。所以,我是觉得吧,这事儿对我们双方都挺好的,我也是一手托两家。这几年俱乐部也没少了想往国外卖球员,钱多钱少另说,关键是出去一趟对我们的帮助也大,起码开开眼界。但来我们球队挑球员的要么是抱着捡便宜的想法来的,要么是什么澳大利亚的、新加坡的,或者是干脆没听过名字的国家的联赛,那水平还不如我们乙级呢,去了也没啥意思。说实话哦王艾,你这图宾根青年算是这几年来我们队水平最好的外国球队了。我也不怕俱乐部知道,咱们的关系不外,你肯定不能坑咱们,要是随便一个球队,我才不传话呢,万一坑了谁,以后没法见面,我们都是一个圈里的,都在沈阳这,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心里有底才搭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