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灵捏着手中的这个叫做“丁安”的火化单据时，心中难以抑制地兴奋。
他抬起头来，晃动着手中的火化单据，正要向叶千帆说什么时，眼角一闪。
王灵赫然发现，那窗帘后边似乎有人在晃动。
“咳咳。”王灵清清嗓子，说道，“喂，刁大哥，你不用躲躲闪闪的，如果睡不着，那就出来吧。”
布帘掀开，刁凡寿满脸堆笑，走上前来：“嘿嘿，王灵兄弟，这种地方毕竟不是一边的地方，我和那老张头睡在一块，心中总是不安。我就是出来看看，你们快弄完了吗没弄完没事，你们继续弄，继续弄。”
“不，我们刚好弄完了。”王灵应着站起身来，“刁大哥做得就是运送死人的生意，没想到胆子还这么小，和那张大爷睡一块，还会心中不安该不会是心中有鬼吧”
“耶，小兄弟，你这是哪里的话”刁凡寿道，“这是啥地方殡仪馆再说，这半夜三更的，快来快走也就罢了，若是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嘿嘿，有点风吹草动的，谁不害怕我是人，又不是神再说，我怎么心里有那玩意儿嘿嘿”
“没有就好。”王灵道，“刁大哥不要往心里去，我也是开个玩笑。好了，让张大爷出来吧，我看我们今天晚上也弄不完，这就准备回去了。”
刁凡寿一听，高兴起来，急忙转身喊一嗓子：“老张头，快出来，我们要走了。”
等老张头出来，王灵将包括丁安那张火化单据在内的二零一四年的一叠单据借了去，还给老张头打了借条，签了字据，这才离开。
当刁凡寿开车离开荥阳殡仪馆的时候，似乎终于如释重负，问：“两位警官，把你们送到哪里你们在哪儿住”
“在”
叶千帆刚要开口，王灵一把按住她的手，提醒她不要说话，他自己应道：“云梦山庄。”
“啊呃”显然刁凡寿很快明白了，王灵他们还没有调查完。
刁凡寿的脸上立即显出十分难受的情绪。
“怎么有问题吗”王灵言语十分轻松。
王灵懂得，刁凡寿越是心中打鼓，他就越要表现的轻松，这样可以给他更大的压力。
“呃，没没有”刁凡寿吞吞吐吐地说，“只是路上会不会再遇到危险警官，每次和你一起”
刁凡寿这话说了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一起走出来，上了车。
刁凡寿发动灵车，往回走。
因为前挡风玻璃破碎，夜风从前边迎面吹来，呼呼作响。
叶千帆感觉浑身发冷，紧紧依偎在王灵怀里。
王灵没有忘记刁凡寿的话茬，呵呵一笑道：“刁先生，说呀，怎么不说了你不就是想说每次和我出来，都会见鬼吗”
王灵扭过头去，往刁凡寿身上靠了靠，阴森地说：“刁先生，半路见鬼，还不知道那鬼是来找谁的呢”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刁凡寿立即紧张起来。
“唉，别紧张啊，我又没说是来找你的”王灵急忙笑道，“好好开车，我们到老莫那里转一圈，很快的。这次不用一个小时了，只需要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