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钟的话,一众洞天执事都是笑了起来,纷纷附和。
但在发笑同时,每一个人眼睛深处,却是藏着截然不同的心思。
广泓域这一次若能够保住玄冰洞天的传送阵,对于古钟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功绩。
但广泓域的崛起对于其它九域和各个洞天执事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广泓域有一个人成为正式弟子,对于其它各域来说就是少了一个名额。
若各位洞天执事负责的域,无人进入玄冰洞天,不但丢了脸面,也少了一个人脉,少了一份香火情。
不论是修仙界还是凡人界,都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而只要有人的世界就有人际关系,就有香火情分。
许多人都是以人际间的关系,香火情分为纽带,营私结党,形成一个个利益关系稳固的团体。
而对于各域的准弟子来说,负责他们的洞天执事,就是他们的引路人,这是天然形成的利益关系,只要进入玄冰洞天,必然是重要的人脉和利益纽带。
甚至一些洞天执事,由于负责准弟子的考核多年,早就和负责的域建立了联系,只不过玄冰洞天高层对于此事并不重视而已。
对于玄冰洞天来说,只要通过考核能够得到天赋出众的弟子就足够了,至于离玄冰洞天的掌控。
……
半日之后,考核广场响起一道声音:
“九日之期已至,现在进行第一次筹码结算,现剩余考核人数为一百二十八人,各人排名已经通过紫金玄冰令传达。第一次考核现在开始!”
“此外,所有准弟子注意,第一次考核时所发现的部分规则漏洞,已进行修改。”
公告结束之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只是经过一轮的考核一千三百多名准弟子,就淘汰了九成多。
这淘汰的速度,简直快得吓人。
此时,正身处于一个擂台空间的许丰年,也是吃惊不已。
“竟然淘汰了这么多人。”
许丰年皱着眉头。
原本他以为最多只会淘汰七成的人。
不过,想想也不出奇,毕竟他都是获得了八个筹码,这就代表着有八名准弟子被淘汰了。
更不要说,按照规则筹码结算的时候,筹码数量靠后的一半人,也要被淘汰,光是这条规矩,最少就已经淘汰了一百多人。
而此时,许丰年也在紫金玄冰冷中,看到了自己的排名:
许丰年,九个筹码,并列四十一名。
“这也就是说,在我的前面最少有四十人身上的筹码和我差不多,或者多上一些。”
许丰年喃喃自语,想要进入玄冰洞天,必须是留到最后的十个人。
如果光是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倒是不难做到,只要用丹道或者符道来守擂就可以了。
许丰年相信,这些准弟子之中虽然有许多天才,但是要在这两样上面胜过他的,还是少之又少。
包括阵道也是如此。
不过,玄冰洞天在制定规矩的时候,显然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有每次筹码结算,淘汰排名靠后一半人的规则。
除非到了考核最末,能够确定考核一定会在筹码结算之前结束,才能用这个办法。
现在通过考核的办法,还是击败更多对手,获得筹码。
许丰年心中想着,正想尽快寻找到其它准弟子的时候,一名身着红色法袍的少年走入擂台空间。
这名少年一头赤发,头戴赤玉冠,红色的法袍上面布满火云纹路,腰上也是挂着一块雕刻得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玉佩。
“三件法宝!”
看到赤发少年,许丰年心中一惊,这名少年一身装扮,竟然有三件法宝。
赤玉冠,红法袍,火焰玉佩!
这三件都是下品法器。
虽然前来参加考核的准弟子,身份来历皆是极为不凡,身上有法宝也并不奇怪,剩下的这一百二十八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随身携带三件法宝,未免也太惹眼了,难道不怕引人觊觎,成为众矢之的?
“此人不是实力强横,目空一切,就是身上还有更强横的法器!”
许丰年心中升起一股忌惮之意,打算另寻对手。
赤发少年这样的对手,就算能够战而胜之,必然也要付出不少代价。
而且,以这赤发少年的张扬,必然有极其强硬的背景和靠山,何必去招惹?
想到这里,许丰年便是收回目光,转身准备离开。
咻!
然而,许丰年刚刚转身,就是听到一道凌厉无比的破空之声响起,顷刻之间声响已到了身后。
许丰年心中大怒,张口喷出三道寒冥泫水剑气。
三道剑气向着身后倒卷而去,与一条红色火蛇撞在了一起!
轰!
一声巨响之后,剑气与火蛇分散开来。
三道泫水剑气的光芒,都是暗淡了一分,而红色火蛇也是缩小了一圈,变得萎靡不振,一下间钻回到赤发少年佩戴的火焰玉佩之中。
“哼!倒也不完全是个废物!”
赤发少年面色阴寒的看着许丰年,冷语笑道。
“无缘无故,为何对我出手?擂台之下,就算获胜也无法获得对方的筹码吧?”
许丰年淡淡问道。
“本少爷看中的猎物,只有死路一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劝你乖乖接受本少爷的挑战,还可以活命,否则本少爷就会追杀你,不死不休!”
赤发少年看着许丰年,冷笑说道。
“不死不休。”
许丰年点了点头,缓步走上擂台。
“算你识趣。不过,从你逃跑那一刻起,本少爷就已经决定要杀死你了,所以即便你上了擂台,还是要死!”
赤发少年一跃落到擂台之上,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是吗?”
许丰年神色如古井不波,说话之间,数十道泫水剑气从口中喷涌而,向着赤发少年斩杀而去。
“什么!”
赤发少年面色大变,双手连连结印,“玄火印诀!火城印!”
滚滚火焰从他手掌之间涌出,结成一面高达数十丈的火焰城墙挡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