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含已经开始在炼制四阶符纸,虽然没有从宫家得到银灵树皮,但在到宫家之前,他们也是收集到了一些材料。
见李含到来,李含连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
“李姑娘,你刚从宫家脱身,应该多休养几日才对,符纸的事情不必争于一时。”
许丰年微笑说道。
“横渡就浪费了数年,加上在宫家耽搁的时间,二十年只怕转眼即过。这些时间李含没有为公子炼制多少符纸,麻烦倒是惹了不少,实在过意不去。”
李含着拿出一叠符纸道:“这些都是四阶的符纸,乃是我在这几天里炼制出来的,请公子看看是否合用。”
许丰年接近符纸,仔细查看,每一张符纸都是泛着淡淡的青光,蕴含着极其强烈的灵性,以他的经验一看便是知道,若是在这些符纸上面铭刻符箓,成功率会高上许多。
符纸一共有四十多张,每一张都是耗费了李含极大的心力和修为。
“多谢姑娘,我从未铭刻过四阶符箓,不过我相信以姑娘的技艺。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些符纸之中,都是蕴含着极强的灵性,就算不用对比,也知道必然是其它同阶符纸强上许多。”
许丰年端详了一会之后说道。
虽然没有制过四阶符箓,但有青玄符经在手,符纸品质高低许丰年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公子的眼力果然非同寻常。”
李含惊讶的看了许丰年一眼。
两人又商谈了一会,许丰年便是独自来到演法室盘坐下来,继续修炼,参悟剑术,凝炼剑气,祭炼镇灵碑。
这一次,许丰年的念头通达,加上第三次天妖化体,神魂壮大,神智清明,许多关窍都是一悟就通。
一转眼间,半年过去。
这一日许丰年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一道精光闪过,竟比剑光还要凌厉。
“一元含光剑术,果然玄妙无比,我前前后后参悟了两年时间,现在所领悟的,也仅仅足够入门而已。”
许丰年喃喃自语,脸上露出自信的笑意。
虽然只是将一元含光剑术领悟到入门,但许丰年已经极为满意,甚至心中有些骄傲。
因为,这门剑术确实是玄奥无比。
在领悟这门剑术的时候,许丰年也不时向徐夕玥请教。
虽然确实如徐夕玥所说,她并不长于剑术,但毕竟修炼多年,修为境界深不可测,还是可以给许丰年不少提示,让他获益极大。
按照徐夕玥所说,剑术一道,极重悟性,难学更难精。
而一元含光剑术,在她所见过的剑术之中,已是最为强横的剑术之一,能与之比肩的剑术,不过一二。
毕竟,天地间能够蕴含大道法则威能的剑术,本就少之又少。
而此等威能的剑术,即便是入门,都是千难万难,若无天赋,便是苦悟百年千年,也不得其门。
按徐夕玥所说,两年参悟至入门,已是千年难遇的剑道奇才,放在任何以修剑道为主的宗门,或者剑修门派之中,就是天才人物。
听到这些,即便是以许丰年的心性,也是难免有些自满。
“现在剑法已经悟透,接下来便是修炼了。按照剑经所述,最少也要达到金丹中期,法力才能支撑得起这门剑术的消耗。我现在的真气修为,虽然还不能完全和金丹后期相比,但也相差不算太远,勉强应该能够发挥出一些威能。”
许丰年思索一下,决定离开洞府,到源水城外找一处地方修炼剑术。
这演法室虽然坚固,但一元含光剑术,加上金鳞剑的威能,绝不是这演法室可以抵挡的。
“丰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些蛊虫卵孵化出来了。”
就在许丰年准备离开演法室之时,徐夕玥的声音突然从许丰年脑海中响了起来。
“终于孵化出来了!”
许丰年又惊又喜,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这些蛊虫卵总算是孵出来了。
为了孵化这些蛊虫,他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用徐夕玥传授的秘法祭炼一番,打入神识烙印。
后来,许丰年又按照徐夕玥的指点,每年将一滴鲜血,打入一枚蛊虫卵之中,为此他消耗了不少的精血。
然后徐夕玥又让他拿出一些赤火龙涎香,让这些蛊虫卵吞噬。
至于蛊虫卵是如何能吞下赤火龙涎香的,许丰年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徐夕玥用一些手段。
想一想从龙脊山得到这些蛊虫卵,到现在也过二十多年的时间了。
“姐姐,现在还剩下多少只蛊虫,它们是长什么样子的?”
许丰年心中十分的好奇,这些都是他花费巨大心血培育出来的。
而且是活物,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一些情感寄托在上面,和祭炼泫水剑气不能相比。
他现在可以说,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要是培养出一些鸡肋蛊虫来,那可就亏大了。
“你自己看看吧,打开木葫芦,你就可以感应到它们了。”
徐夕玥没有说,而是让许丰年自己看,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来,让许丰年心里发痒。
吸了一口气,许丰年打开木葫芦。
瞬息之间,他便是感应到木葫芦之中,有七道颇为强大的神魂,与他心神相连。
而与此同时,这七道神魂,也向他传达出一道信息,是一种极为亲近的感觉。
这是许丰年在它们体内不断打入神识烙印的缘故,所以这些蛊虫一感应到许丰年,就将他视为父母。
“孵出了七只蛊虫。”
许丰年心中一喜,这比徐夕玥预测的,还多出了一两只。
此前徐夕玥说过,蛊虫卵相互吞噬,最后可能只会剩下五六只。
“出来!”
许丰年通过神识,向七只蛊虫传达命令。
一瞬间,七团如同火焰一般的赤光,便是从木葫芦之中飞了出来,围着许丰年不停的转圈圈,不断的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似乎无比的欢喜。
而此时的许丰年,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只觉得,好像是七个烈日从天而降,笼罩在他身上一般,全身火热,皮肉剧痛无比,身上的衣物都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