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宫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许丰年。
其实他心中也知道,无仇无怨,许丰年不可能杀死骆英,何况还有其它几名证人。
但他就是无法接受骆英被杀死的事实。
就算是许丰年将骆英重伤,甚至废掉修为,他也能够接受。
“贼子,你们安插奸细骆英,已经被我斩杀,还不快速速退去,否则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许丰年看向黑色飞舟上的盗匪,沉声喝道。
“什么!”
飞舟上的盗匪,除了盗首之外,脸色都是一变。
骆英多次潜入横渡西土的修士队伍,行事极其小心,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过。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栽了跟头。
“许丰年,你竟敢杀死我的女人,计某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名筑基大圆满的盗匪怒吼起来,目光充满了杀气。
此人名叫计雄,是骆英的真正道侣。
听闻道侣被杀,他怒火冲天,无法忍受,看向盗首说道:“步连山首领,我要杀了许丰年,为骆英报仇雪恨!”
“哼哼,放心吧,他们一个死逃不了,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步连山神情冷漠的说道。
这盗首步连山,身形高大,面上五官如刀削斧凿,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山岳一般,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呈现出腥红之色,似乎修炼了某种特殊功法。
“司马道友,你听清楚了吧?骆英正是奸细无疑,而且她早就把我们所有人的信息,都传给了盗匪,这些盗匪连我的姓名都可以直接叫出。”
许丰年看着司马玉宫说道:“而且那姓计的盗匪,才是骆英真正的盗侣,你不过是她的利用对象而已。”
司马玉宫早就听清了计雄的话,此时他心中无比的愤怒。
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他再不甘,也只能接受现实。
“许道友,多谢你帮我除掉骆英,否则即便我知道她是奸细,恐怕也舍不得杀她,反而会帮她掩盖。”
司马玉宫咬牙切齿,沉默片刻之后,看向许丰年说道:“这个人情我欠下了,以后许道友只要能用得着,我司马玉宫愿意效犬马之劳。”
此时,他看向许丰年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丝感激之色。
散修筑基,比大宗大族难上百倍。
特别是在南晋,散修筑基虽然不能说比登天还难,但也是万中无一,能够成功筑基的散修,才智必然不弱。
所以,司马玉宫很快便是清醒了过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许丰年说道:“你们已经消耗了不少真气,接下来暂且由我来应付,你等先恢复修为。”
说罢,许丰年取出两瓶淬灵丹,丢给蔡峰和李镜,“这些丹药,你们分了!”
然后,许丰年便是张口一吐,数十道泫水剑气喷射而去,将盗匪的攻击全部接了下来。
“许道友这等手段,难怪百兽宫和杜氏一族都奈何不了他!”
看到数十道泫水剑气齐出的场面,众人都是震憾不已。
而见到许丰年手段如此强横,几人也都是放下心来,交由他去应付,分了丹药吞服,恢复修为。
“这丹药蕴含的灵气颇为精纯,最少二阶丹药。”
“此丹价值不菲,而且在南晋似乎还没有见过,许道友随手就拿了出来,多半是他自己炼制的。”
“此前传说许丰年在符道,丹道,阵道上都有建树,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只所所传非虚。”
吞服下淬灵丹以后,众人心中都是暗暗吃惊。
“这个许丰年,必然有惊天奇遇,否则不可能在筑基期,就有如此惊天手段,他所祭出的这些剑气,乃是一门惊天术法,恐怕许多元婴修士,都未能掌握此等厉害的手段。”
李镜更是震惊不已,原本他还有极强的信心,可以凭着自身修炼的强横功法和法术,胜过许丰年。
但看到许丰年施展的泫水剑诀,他便是明白,以他现在实力,不要说胜过许丰年,就算想要保持不落败,都是极其艰难。
更何况,许丰年还未曾与盗匪正面交锋,就拿出这等威能惊人的法术,证明其身上必然还有其它压箱底的手段。
而且,李镜还从许丰年施展的泫水剑诀,看出了寻常修士未必能够察觉的一点。
就是许丰年的神魂神识都极其强大,远超筑基期的界限。
因为许丰年掌控数十道泫水剑气,并非一窝蜂的同时攻伐或者防御,而是分而行之,或攻或守,或伐或御,井然有序,行止有度。
这泫水剑气虽然不用消耗真气法力,但做到这一步,对于神识的要求却是极高。
没有强大的神识,泫水剑诀无法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能。
“此子,有些妖孽,如此年纪,虽然在修为上比域的天才有所不如,但神识却丝毫不弱。若非只有杂灵根天赋,让他到了大域,获得充足的修炼资源,只怕踏入金丹都是轻而易举!”
李镜想到此处,也是升起一股惋惜之感。
许丰年的灵根天赋,就是他最大的短板。
而这块短板偏偏是命中注定,难以改变的一块。
“这许丰年怎会这么多上品法器。”
看到一道道泫水剑气,一众盗匪都是震惊不已。
“这些并非法剑,而是以法术将水属性材料凝为剑气,以许丰年的修为,不可能同时催动数十件法器。但此等手段比法器还要可怕几分,催动之时根本不需耗费真气!”
然而,步连山却是看出了许丰年的手段,摇头说道。
“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法术!”
众盗匪更加震惊。
“许丰年施展这门法术,真气法力消耗甚微,但其它人却可以趁机恢复修为,已经无法再用以前的计策了。”
步连山下令道:“杀上去,所有人一个不留,为计雄的道侣骆英报仇!”
众人怒吼一声,同时冲出飞舟,向着破空舟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