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镜眼中,李含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
虽然他的修为刚刚恢复到筑基后期,但他依然是李家老祖,又岂容族人忤逆。
不过,现在李含成了许丰年的人,而他还要与许丰年结伴横渡前往西土,所以现在他不能杀李含。
虽然,在他看来,许丰年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但横渡域外,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安全。
遇到盗匪也多一个替死鬼不是。
“老祖,拿到筑基丹了吗?等我筑基成功,横渡西土也多了几分把握,不用拖累老祖!”
李胜盯着李镜手中的玉瓶,面露讨好之色。
“许丰年说一月之后便要横渡西土,这一月时间你来不及筑基了,等到了西土再进行筑基吧。”
李镜沉声说道。
也没有把筑基丹交给李胜的意思。
李胜虽然是李家仅存的男丁,但天赋不高,现在他修为渐渐恢复,更加看不上李胜了。
何况随着修为恢复,他自己又不是不能生,等到达西土,找一个地方建立洞府,繁衍生息,他完全可以凭自己建立一个家族。
只是,手下若连一个人都没有,就必须事必躬亲,所以李胜还有价值。
当然,这个价值必须等到达西土之后才能体现出来。
李胜面色苍白,不由看向身旁,以往有什么事情,姐姐李含总会帮着他说话。
如果是这种情况,李含一定会向老祖求情,请老祖和许丰年协商晚上几月再出发。
但现在,身边空无一人,李含早就随许丰年走了。
而他根本没有胆子向老祖提出要求,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应下。
至于筑基丹,更是不敢开口讨要,老祖想什么时候给他,就什么时候给他。
“可恶,这丹药是我的亲姐用她自己换来,这老不死的恬不知耻,竟然当成他自己的!”
李胜心中暗暗咒骂,脸上却是一脸恭顺。
许丰年带着李含,来到楚杰身边,将一月后前往西土的决定告诉了他。
“一切由你决定便是。”
楚杰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一个月时间,转眼便过。
在这一月中,李镜命李胜到处拉拢修士,倒是让他们找到了三名愿意结伴前往西土的修士。
虽然许丰年五人之中,有一名练气期,但一名筑基大圆满,两名筑基后期,一名筑基初期的实力,也不算太弱了。
这三名修士,也是在极西岛上等得太久了,不愿再等待下去。
毕竟,筑基期修士,也只有两百年的寿元而已,想要争取踏入金丹期的机会,必须分秒必争才行。
在极西岛上,一耗数年,也未必能找到一位金丹期士,许多人是耗不起的。
“这两位是许道友,楚道友,这三位是……”
李镜带着两男一女来到许丰年和楚杰面前,介绍起了双方。
这两名男子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而唯一的女子,则是筑基中期。
女子名叫骆英,容貌在女修之中不算出众,但眉眼之间媚态十足,身材也是极为突出,凹凸有致,峰峦迭起,可谓胸藏奇峰。
两名男子,一叫蔡枫,一叫司马玉宫。
蔡峰留着络腮胡子,身形中等,身上背着一只满是补丁的布袋,看起来十分古怪。
不过,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大家只是结伴同行,所以不会有人去问那布袋之中装的是什么。
此为犯忌讳的事情。
司马玉宫则是一名白胡子的老者,看起来年纪不轻,许丰年估计此人没有一百八十岁,也有一百七了。
介绍完毕之后,众人纷纷拱手见礼,十分客气。
毕竟接下来要在域外乱空之中横渡,凶险万分,若是得罪了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坑死。
“诸位道友,在出发之前,有一些话必须和诸位说清楚,此次横渡一切以许某为主,一切必须听从许某的号令,不得违背,诸位若是同意,我们结伴同行,若是不愿立即可以离开。”
寒暄过后,许丰年环视众人,沉声说道。
“什么?”
蔡峰和司马玉宫,以及骆英都是面露怒色。
而李镜则是面无表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一次域外横渡,论实力,他和李胜自然不能和许丰年,楚杰以及李含相比。
所以一路上的话语权,肯定是掌握在许丰年手中,连他也要听从号令。
李镜自然不想话语权掌握在许丰年手中,所以才找来蔡峰三人,就是想借这三人,与许丰年分庭抗礼,争夺主导权。
而三人刚到,许丰年就提出如此霸道的要求,将他们激怒,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等许丰年和蔡峰三个争持不下之时,他便可以站出来做和事佬,主持公道,争夺话语权。
而且,在主持公道的时候,他也会偏向蔡峰三人,争取他们的支持。
这便是借力打力,他根本不需要直接与许丰年发生冲突。
“许道友的修为虽然在我等之上,但这个要求也太霸道了,一切听你的号令,若是你要我们去送死,我们也要答应不成?”
蔡峰当先发话说道。
而司马玉宫和骆英,也是纷纷开口支持,斥责许丰年的要求太过无礼。
“我已经说过了,不同意我提出的要求,可以离开。”
许丰年根本不想与他们争论,神色淡漠的说道。
在他看来,横渡域外乱空,最重要的不是结伴的修士有多少人,修为实力高低,而是能否互相信任。
但这些人都是临时结伴,想要在短时间内,建立信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所能做到的,就是掌握主导。
现在这些人不愿意接受条件,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他可不想留三个隐患在身边。
特别是,一直的传说,域外乱空中的盗匪,经常会安插奸细的极西岛上。
蔡峰三人听到许丰年的话,顿时哑口无言,满肚子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都不与你们结伴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需要结伴同行,才有争论的必要,不结伴便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八竿子打不着,还有何好说。
“既然许道友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那就告辞了,司马道友,骆道友,我们走。”
蔡峰对着另外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