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阁主面色铁青的问道。
“不曾有什么问题,而且那时竹儿正在昏迷……”
常禹看向寒月阁主手中的信,说道:“舅舅,这信中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会问起这个?”
他知道寒月阁主问这些奇怪问题,必然是和这封信有关。
“你自己看吧,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寒月阁主犹豫了一下,又提醒了一句,才把信递了过去。
常禹皱了皱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接过信看了起来。
看了几眼,常禹的身躯开始颤抖起来,脸上露出羞愤之色,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一定是诬蔑,一定是诬蔑竹儿!”
“你先冷静一会,此事虽然有可疑之处,但此人既然连楚竹的来历都能说了出来,多半不是无的放矢。而且不久之前确实有消息传来,楚家已经取代了苏家,若楚竹便是楚家族人,曲环山脉距此并没有多远,只要让人去查一趟,便水落石出了。”
寒月阁主沉声说道。
说完,他又看着常禹补充道:“你放心好了,此事无论查出来是真是假,舅舅都绝不会透露出去半句,即便是你母亲也是一样。”
当面不会透露,私底下肯定也要交代,只是为年轻人保住脸面而已。
“舅舅,此事,此事不用查了,我,我相信竹儿不会骗我的。”
常禹沉默了半响,突然手中涌起一团火焰,将信付之一炬。
“你疯了!万一此人真的是枯骨老人,我如何向你母亲,向你父亲交代。”
寒月阁主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常禹,简直无法相信。
不管常禹愿不愿意,他都要查清此事。
……
许丰年离开古山国坊市不到两百里,便被楚竹拦了下来。
其实,楚竹早就追到了他的身后,只是不想在距离坊市太近的地方出手而已。
他这一次追杀许丰年,不让常禹插手,便是怕暴露自己的秘密。
因为他觉得,许丰年很可能会猜到他是楚家的人。
“道友,我们无仇无怨,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许丰年看着站在五十丈之外的楚竹,皱眉说道。
果然如他所料,吃过一次亏之后,楚竹便不可能再靠近他了。
“哼哼,无仇无怨?你是苏家中人,而我乃是楚家修士,我们两族乃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怎么能说是无仇无怨?”
楚竹冷笑不已。
既然决定杀死许丰年,也就不怕自暴身份了。
“道友误会了,我并非苏家的族人,只是正好在苏家城,遇到了你们两族的争斗,城池封锁无法离开,所以地被困在了苏家城而已。”
许丰年解释说道。
“呵呵,即便你不是苏家人,但上次用那只黄铜小钟伤我的事情总赖不掉了吧?”
楚竹阴声说道。
“那一次也只是误会而已,毕竟当时我也不知道道友会在地下遁行。”
许丰年说道。
“你说是误会也可以,但既然伤了我,总要进行赔偿吧?”
楚竹笑着说道:“只要你把那只黄铜钟交给我,做为赔偿,此事便一笔勾销,我放你离开。”
上一次夺魂钟的威力,让他心有余悸,所以他宁愿花费时间和许丰年废话几句。
如果许丰年能‘鬼迷心窍’,把黄钟铜交给他的话,他便可以放心对许丰年出手了。
“哈哈哈,放我离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枯骨老人!”
陡然间,许丰年大笑起来。
他已经施展御气藏神之色,确定没有其它筑基修士跟来,也就不需要再演下去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楚竹瞪大眼睛看着许丰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楚家之中,知道他夺舍之事的,也是寥寥无几。
而眼前之人极为陌生,他以前根本连见都未曾见过,怎么会知道他夺舍之事。
“我说你是枯骨老人,怎么难道不是吗?”
许丰年笑道:“你不会以为夺舍之事,没有人知道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了,我还将你真正的身份来历,写信留在了晓月洞府,想必寒月阁的人看到之后,一定会把信交给寒月阁主。”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到底是谁?”
楚竹愤怒的盯着许丰年。
如果寒月阁主知道他的身份,那就完了,接下来常禹,常夫人,还有那位阴鬼教的护法长老,必然也会知道。
刚才他还在做着从阴鬼教获得修炼资源,突破金丹境的大梦,结果转眼就破灭了。
接下来,他甚至很可能会遭到寒月阁和阴鬼教的追杀。
寒月阁也就算了,势力范围也就是古山国坊市周围数百里,而阴鬼教的实力,甚至凌驾于南晋五宗之上。
而且,他夺舍之事一旦传出去,整个南晋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楚家都会受到连累。
“我杀了你!”
楚竹气得面目狰狞,浑身发抖,取出一柄血红色小刀。
她一口真气吐在上面,小刀威力暴涨,化成一道红光向着许丰年穿刺而去。
这红色小刀,乃是一件下品法器,正是常夫人初见他时,送给他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