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空河也摸不清许丰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到如此一问,也是心中大喜。
以他对这位赵道友的了解,若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断然不会问这种问题。
“苏道友,赵某答应你的四象万木阵,如今已是布下,此前答应的东西,应该兑现了吧?”
许丰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苏空河,沉声问道。
前面的了报酬结清了,再说后面的不迟。
“道友放心,你第一次提出所要的材料,苏某早已准备好了。另外还有我苏家剩余的阵法材料,也皆在这只储物袋中,按照约定道友可以挑走一半。”
苏空河倒也不含糊,取出两只储物袋来,将其中一只先行递给许丰年。
许丰年接过来,查看一眼,不由心中大喜。
储物袋中不只有他此前挑选的阵法材料,还有苏家查不出用途和来历的七件物品。
许丰年对于其中六件物品,也是一无所知,但其中一件他却是恰好知道。
这件东西不是极为珍贵,对于他接下来铭刻三阶符箓也是极为重要之物。
如果这不是一次恰好遇到,以后靠自己寻找的话,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工夫。
确定无误,许丰年又接过那装了苏家所有阵法材料的储物袋,从中挑选材料。
看着许丰年不断从储物袋中拿走材料,周围的苏家修士,都眼睛发红,心中不甘。
此时有资格靠近过来的,都是苏家的核心族人。
这些材料,有许多就是他们亲自带回苏家的。
这里面有一些是从坊市中购买而来,有一些则是通过杀人夺宝才获得,其中甚至染了苏家人的血。
不过一会,苏家几百年来收集的阵法材料,便有一半都是落入许丰年手中。
这下间,让许丰年手中的阵法材料达到了一百多种。
而且,许丰年选择的材料,可不像苏家一般,对阵法一道知之有限,胡乱收集一通,而是根据相生相克,一元二极三才四象五行等等属性,以及掌握的阵法进行选择。
日后只要不断增添材料,今日许丰年所选的每一种材料,都可以用于布阵,决不会有半点浪费。
“赵道友,我苏家此前的承诺,都已是兑现,想必道友也不会再怀疑我苏家的信誉了。”
苏空河收回空了一半的储物袋,心中也是有些苦涩。
只是,他也明白,若不付出足够的代价,眼前这位赵道友,无论如何也不会替苏家卖命。
苏空河看着许丰年道:“我想知道,道友是否真有办法杀死楚长山?”
“赵某不敢说有把握,道友也应该明白,以筑基中期修为去杀筑基一名后期的修士,和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没有什么区别。”
许丰年说道:“赵某需要先拿到报酬,才能行事。”
“这怎么可能!”
“哪有未曾行事便先拿报酬的,若是赵道友言而无信怎么办?”
“绝对不可如此!”
周围的苏家修士都是面色一沉,其中三名筑基初期更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许丰年拿走苏家多年积累的阵法材料,已经令他们心中十分不满,更不要说万年降雷木这件宝物了。
“放肆!此次若没有赵道友相助,我们苏家绝对无法逃过这一劫,而且赵道友不顾凶险,留在苏家城帮我族御敌,何等义气,岂会做出背信之事!”
苏淳面色一沉,目光阴沉的扫向苏家众人说道:“从今日起家族一切事务由本太上和族长决定,其它人不得开口,你等明白了吗?”
“还不向赵道友赔罪!”
苏空河也是目光阴冷的说道。
“是我等无礼,请赵道友见谅。”
“请赵前辈恕罪。”
苏家众人纷纷向许丰年赔罪,但其中显然也有一些人并不服气。
毕竟到了此时,他们也未曾见到许丰年所布下的阵法有何威能。
此外,楚家的修士,依然在不断攻击壬水涛光阵,甚至不断的辱骂讥讽。
他们不能出城应战,心中压抑着怒火无处发泄,自然躁怒。
“两位,我的条件便是需要先拿到降雷木,否则的话,一切休谈。”
许丰年没有理会苏家的那些族人,看向苏空河和苏淳沉声说道:“第一面对筑基后期的修士,风险巨大,稍一失手,就是必死我疑,而且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楚长山会有什么样的底牌。第二这一次出手,会消耗我自保的宝物,说句难听到的,有这件宝物在手,即便你苏家破城,我也未必没有机会逃出生天。所以我付出的代价,绝对够得起这块降雷木的价值!”
“只要道友有把握击杀楚长山,把降雷木先行送给道友又如何。”
苏空河和苏淳对视了一眼,传音交谈了几句,才向许丰年点头说道。
“没有任何人敢说有绝对的把握,越境界击杀强者。”
许丰年淡淡说道:“当然,若是我出手的时候,两位道友可以从一旁协助,成功击杀此人的机率,最少可以提升一半。”
“道友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苏空河没有马上答应许丰年,而是问道。
“等楚家破了苏家城的护城阵法之后,楚家众人进入四象万木阵之时,只要能够让那楚长山落单,便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许丰年说道:“不过,我看那名楚家的女修,不断指挥楚家族人攻击护城阵法,此人多半也是阵法师。虽然此女阵道的造诣有限,但有此女在,想让楚长山落单也是不易,最好先设法杀死此女。”
“这名女修苏某会设法除去,诛杀楚长山之事,就交给道友了,到时候苏某和太上长老也会全力协助道友!”
“太上长老,将万年降雷木交给赵道友吧!”
苏空河点了点头,看向苏家众人说道:“现在赵道友已是我苏家共同进退的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淳也没有废话,取出被他收起的降雷木递给许丰年道:“赵道友,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