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会乐意自己只能当另一个人的小号而不是独一无二的呢！
“好，我等你把人支开。”
“那你就瞧好吧。”
两人达成合作后对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会，张凌暄才从旁边一个水晶灯台后面走出来，目光阴沉得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也是不久前才反应过来，当时在走廊的时候，看见那个江昔语就觉得讨厌。
原来这人看侧脸，确实跟姜令曦有那么点相似。
自己这是恨屋及乌了。
不过既然江昔语这次想对付的人是姜令曦的话，那她还是挺乐意给这个姓江的提供点帮助。
等张凌暄跟在江昔语后头，看她准备拿跟在爷爷身边的那个小贱丫头来支开姜令曦的时候，更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人除了长相有点不合她心意，这做事的手段可真是太对她胃口了！
*
许令安从来到宴会上，就牢记姐姐和外公的嘱咐，不喝酒不乱跑，就牢牢跟在外公身边。
尤其在知道这宴会上张凌暄也在后，就连酒杯，她都拿起来没有放下过。
江昔语一开始的打算是收买现场的服务员，想办法让许令安意外受个小伤。这么一来，姜令曦作为好姐姐，肯定会过去。到时候就看曹欣妍那边的发挥了。
唯独没想到这次原家调来的服务员还都挺有职业操守，她只是隐约透露了那么点似是而非的意思，就遭到果断拒绝。
没办法，只能自己亲自上。
张凌暄看出来江昔语准备做什么，暗骂一句没用。
之前在那个曹欣妍跟前说得头头是道，没想到就这点胆子和行动力。
只是意外受点小伤怎么够，她巴不得许令安那个丫头彻底消失，到时候没了外孙女，爷爷总该认她这个孙女了吧。
想到之前在走廊上爷爷嫌恶忙不迭撇开关系的眼神，张凌暄眼底的狠色又深了几分。
这次她不打算亲自动手了，既然有人对那贱丫头不怀好意，正好可以借刀杀人。
许令安正乖乖坐在椅子上听外公跟人鉴赏字画，时不时再瞧一瞧姐姐和姐夫的方向，有两次还正好跟姐姐对视上了。
这会正准备再看过去，裙角被轻轻扯了扯。
低头就对上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小孩可爱得让她忍不住摸了摸对方脑袋，“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姐姐姐姐，我球球不见了，滚到那里去了，我怕黑，不敢捡！”
许令安顺着小家伙胖乎乎的手指看过去，是前面露天阳台的方向。
其实还是有几处小夜灯的，不过被大型植物给挡了光，确实要比这边也黑得多，小孩子害怕也正常。
“那你在这边乖乖等着别乱跑，姐姐过去帮你捡回来。”
“谢谢姐姐。”
“不客气。”
许令安笑着起身，放下酒杯朝阳台方向走过去。
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许令安，早就悄悄藏到阳台一角的江昔语顿时心头一喜。
不枉她想办法偷偷把那小家伙的球给踢到这边来，又把小家伙引到许令安身边去，人这不就瞎好心过来帮忙寻找了吗！